幹舌燥,依舊毫無結果。
姚昭武託付尋找姚柳青之事,也是極為難辦,這順天府數百萬口,找出一個人來,談何容易。
難道自己真的一事無成?楊飛狠了狠心,決意潛入宮內,就算揪住皇帝老兒的鬍子,亦要辦成此事。
他匆匆趕回客棧,換上夜行衣,猶豫一下,將蟬翼劍藏入袖中,便欲溜出窗外。
孰知梅雲清恰好回來,見他如此打扮,問道:“你這是準備去哪?”
楊飛支支吾吾道:“這個……”眼珠一轉,有些酸溜溜的反問道:“你跟我小舅子現在才回來?”
梅雲清白了他一眼,道:“誰說的,人家白日出門之後,便與南宮大哥分手了。”
“你勞累一日,定然乏了,好好休息,我出去辦些事情,去去就回。”
“不行。”梅雲清道:“以你現在的情形,豈可出去冒險,要去我也要陪你一起。”
楊飛心中一甜,皺眉道:“那個地方兇險無比,而且也不是你們女兒家能去之地。”
梅雲清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哼道:“莫非你又想去青樓?”
楊飛怎料引起她的誤會,苦笑道:“有你在此,我豈會去那種地方?”
梅雲清似笑非笑道:“若人家不在這裡,那你便去了,對不對?”
楊飛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道:“不是,不是。”
“還不從實招來?”
楊飛老老實實道:“我要去皇宮找皇帝為姚大人申冤。”
梅雲清神色一變,哼道:“那我更不能讓你去了,不行,你今晚要留下來陪我。”忽覺自己最後一句話太過暖昧,俏臉微紅。
若是往常,楊飛肯定打蛇隨棍上,纏著梅雲清問如何陪法?可此刻他滿腦子便是去見皇帝為姚昭武申冤的念頭,就算梅雲清也阻止不了。
楊飛雖然沒有說話,可那堅定的神情,已讓梅雲清知道自己的勸阻不過是白費功夫。
梅雲清改變主意道:“要去可以,不過我要跟你一起去。”以她的武功,夜入皇宮,自保當然綽綽有餘。
楊飛哪知她會生出這種念頭,急急道:“不行,夜闖皇宮,驚擾聖駕乃滅族大罪,救姚大人是我的事,怎可連累於你?”
梅雲清望著他,輕聲道:“你我夫妻一體,又何分彼此?”
“你說什麼?”楊飛呆若木雞,回過神來,頓時欣喜若狂,將心中人緊緊摟入懷中,涎著臉道:“可不可以再說一遍讓為夫聽聽?”
梅雲清靠在他胸口,聲若蚊蚋道:“雖然你尚未娶我,可是在我的心中,早已視你為夫。”
“真的?”楊飛迎上梅雲清篤定的眼神,垂首向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吻去。
良久唇分,楊飛深情款款道:“雲清,我一定會終身守候在你身畔,誓不分離。”
“咳咳!”門口傳來南宮逸不湊趣的聲音:“雲清,我可以進來嗎?”
梅雲清紅暈滿臉,掙開楊飛,嬌聲道:“當然可以。”
“看來為兄來的不是時候。”南宮逸含笑望著楊飛。
楊飛不待梅雲清說話,便道:“你來得當然不是時候。”
右手還示威似的摟住梅雲清的纖腰。
南宮逸毫不動怒,正色道:“為兄走訪了太醫院,京城大小上百家藥鋪、醫館,未曾打聽到許子吟的下落。”
梅雲清推開楊飛的色手,道:“多謝大哥,看來那許子吟並未來京城。”
南宮逸道:“也不盡然,說不得許子吟喬裝易容,此刻正在宮中為萬貴妃診治。”
梅雲清沉吟道:“也有可能,小妹和楊飛正要夜探皇宮。”
南宮逸擰起劍眉道:“以你的武功,當可去得,為何要帶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