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拖油瓶?”
“拖油瓶?”楊飛氣沖沖道:“你說誰呢?”
南宮逸笑而不答,揖手道:“為兄困了,要去就寢,祝你們一路平安。”
楊飛咬牙咧嘴,衝他的背影直揮老拳,餘怒未消道:“一覺睡死,別再起來了。”
梅雲清笑道:“人都走了,你還嚷什麼?”
楊飛反問道:“雲清,你真的要去?”
“當然,剛好我也去皇宮找許子吟。”
“不過為夫有些擔心。”
“以我的武功,你擔心什麼?”
楊飛愁眉苦臉道:“萬一那皇帝老兒瞧見你這如花似玉的美人,色性大發,非要將你娶進宮去,那可該當如何是好?”
梅雲清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還以為你轉性了,原來仍然死性不改。”
楊飛哈哈一笑,道:“那你總該似我這般裝扮裝扮,做賊也得有個做賊的樣子。”
梅雲清媚眼一橫,道:“就依了你吧。”
楊飛連骨頭都酥了半截,就差沒有提議在旁觀瞻觀瞻。
天黑風高潛入夜。
梅雲清一身黑衣,面蒙黑巾,果然頗有女飛賊的風采,不過那身勁裝襯著她玲瓏曼妙的美好身材,反而更加令人血脈僨張,就是背上負的那把古劍有些大煞風景。
楊飛捏著心上人軟綿綿的小手,心兒撲撲直跳,自南宮燕死後,他還未曾如此興奮。
宮牆高達十數丈,牆下不時還有錦衣衛巡視,宮城之上亦有錦衣衛把守,守衛之嚴密,別說兩個大活人,就算一隻蒼蠅亦難飛渡。
梅雲清瞪了魂不守舍的楊飛一眼,低問道:“以你的輕功,可有法子進去?”
楊飛魂回魄轉,豪氣萬丈道:“咱們今晚夜入皇宮,若連門都難入,豈非辱沒了為夫的名頭。”
你有什麼名頭?梅雲清含笑不語,心想你這傢伙體內無半絲內力,本莊主便看你如何吹此牛皮。
楊飛深深吸了口氣,裝腔作勢一番,周遭突然升起無數黑霧,將二人淹沒其中,託著他們徐徐騰空。
現在這般情形,莫說四周漆黑一片,就算皓月當空,近身三尺,旁人肉眼恐也難見。
梅雲清大訝不已,心想這還叫武功嗎?難不成楊飛習武不成,改練茅山巫術?
楊飛得意之極,自湖邊蛻變,他就發現自己體內真氣雖然消失,卻可隨意操控吸發周身數十丈之內的天地之氣,飄浮於天地之間,這隱身之術乃從李夢柔那偷學而來,至於這黑霧,卻是他畫蛇添足,故弄玄虛,存心賣弄而已。
楊飛藉機將心上人緊緊抱住,無驚無險的穿過宮牆,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避過宮內的侍衛,二人隱藏在一處屋角陰暗之處,楊飛有些喘氣道:“咱們這不是進來了?”
“算你本事!”梅雲清白了他一眼,奇道:“你這武功從何學來?”
楊飛在心上人面前露了一臉,當然要大大吹噓一番道:
“此非武功,而是仙術,為夫苦坐半月,焉能無功?實不相瞞,那時為夫神遊太虛,直達天庭,有幸得太上老君指引,已然修成地仙,什麼浮空之術,隱身之法,皆不在話下。”
梅雲清啐了一聲,自然不信這般鬼話,不過心中對楊飛這種武功亦是佩服之極,以她的武功,要浮空片刻尚能勉強辦到,但要潛蹤匿形,卻是萬萬不能,至於那些黑霧,肯定是這傢伙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楊飛見梅雲清滿臉不屑,大覺喪氣,語歸正題道:“聽說這皇宮房間有千萬之數,不知皇帝老兒藏在何處?”
梅雲清悠然道:“你不是說你是半仙嗎?何不施術找出皇帝,讓人家見識見識?”
楊飛哪裡施得出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