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離開,留下了句話,讓孃親看好我別丟了樂家的臉。
我問孃親藥仙是誰,娘抱著我說,可以醫治百病的郎中。
郎中倒是沒什麼了不起,能治百病對於唯一理數方面甚是缺乏的我來說似很厲害的。
易珂的兒子叫易雲笙,就是眼前這位在駕著驢車,頂著一張臭臉的人。
臉雖臭了些,嘴上的話也沒停過“此去南山路途不甚遠,出了靈風山,自西向東,偏南行走,十餘天方可到山莊。”
聽著路途是不太遠“易公子,這驢車你確定十餘天可到?”。
這時節看著易公子的臉色怎麼有種秋風吹過蕭蕭兮的感覺。
“姓易的,我們小姐問你話呢”婧兒從答應去碧鳳山莊開始每每吐出一句話的時候都是像吃了炮仗一樣,噼裡啪啦又火爆。
易雲笙是這山莊的大少爺,按理說一般大戶人家少爺小姐的脾氣應和自家院子一樣大的,這易公子言語雖是粗暴了些,看這反映本性應是好馴服。
至於我們為什麼會趕著驢車,這事也是後來才聽說的。
易雲笙自小好強,學馬專挑最難伺候的烈馬,有次同人比賽中途馬兒脾氣沒收斂住,測漏了,導致易大公子被狠狠摔在地上,這樣還不算完,那馬兒很得勁的帶著馬糞的蹄子,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臉上。
自那以後他再也不碰馬,出行都是坐驢車,被馬兒踹過之後整整四年都沒吃好飯,這小身板估摸著也就那時候沒有好好吃飯,才如此不經風吹。
易雲笙紅著臉坐在馬車上,任是未吐出半句話,婧兒只當他又騷/包了,心裡不打一處火又沒點發洩。
話說這去南山的路,只有易雲笙知曉,第一天的路途不知道走了多少,我們在一處叫清水鎮的地方落了腳,構造同以往路過的鎮子沒什麼區別。
清水鎮因這地下之水如同山泉水般清甜而得名,旱災已過去幾年,但這傍晚的街道冷清的太過淒涼。
太陽才開始西落,各店家就早早關門打烊,路上行人也是稀稀落落漸行漸少,我們在這鎮子最好的福順客棧入住。路上雖人煙稀少,客棧內卻基本是滿客的,我們也只是湊巧住到最後兩間房。
客棧掌櫃姓杜一臉和氣,自家生意好任誰都也是笑嘻嘻的。
以我對周圍事物警覺的本能,真是忍不住“杜掌櫃,這夕陽還未落山為何這街上都已無人了?”
杜掌櫃翻了一頁手上的賬簿,頓了頓,居然是一臉興致頗有耐心“姑娘您是剛入關內嗎?看這衣著也不像是關外人。您可知大梁前幾年大旱,多數地方都荒無人煙,屍骨遍野。大旱後咱們都是本想能活下來就好好過日子,路過商人常說南北各地都有鬼怪之事發生。哦,對了,此地向西北百十里地有座靈風山,聽說那裡的天玄道長可是受了皇帝密旨常年奔波各座城,去,驅,鬼的”。
最後這話我聽著本是無感的,只是那聲音忽的小了,還帶著微妙的情緒,我也是縮了縮脖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掌櫃見我反映好似很滿意,又繼續“姑娘您這關外來的是頭一次麼?這入關內就能見著靈風山的,大旱這幾年,這山卻是越發蔥翠。咱們清水鎮是最靠近靈風山的鎮子,可惜卻未能同這靈風山一樣倖免,鎮裡都傳靈風山是有仙人護佑。聽祖輩說,清水鎮早先土地貧瘠,是一處不毛之地。後有人去請了靈風山的道長前來看了風水,道長帶人從靈風山引水而來,在咱這清水鎮那大門邊立了處墓碑,上面卻沒有留字,並要求每年陰曆七月十五或是年關之際都需有人前去燒紙錢送上些供品,方能保佑清水鎮百年沃野千傾”。
見我聽的入神,拉我坐到靠近櫃檯的桌子邊看似打算深入的聊清水鎮的史事,周圍歇腳,吃飯的客人也是很有興趣圍在桌邊“時日越久,這水便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