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地下。二十幾年前,鎮里人口密集,鎮子大面積往外擴土,大門邊的墓碑被移走。那以後清水鎮夜間時常發生怪事,偶有人說行走夜路總是覺得有人跟著一路到進家門。大旱年後這些怪事越發時常發生,夜間還能聽見像似冤魂的哀嚎聲。年長的老頭都說是要把那墓碑找回來,再做做祭拜興許能有用。姑娘你夜間門窗可都得關嚴實咯,這夜間聽見什麼聲音也別開窗看,免得引來不乾淨的東西,惹上可就不得了的。”
這事不曉得掌櫃的說了多少遍了,他說故事的時候,那調子隨著那情節抑揚頓挫的,很是靈活。聽的住客各個都是表情神肅,堪比說書先生。
“婧兒,那彪形大漢這鬍子抖動如此厲害,不至於氣憤成這樣吧,這位好漢真是仁人志士”那手握兩把大刀,赤膊大漢,一看就是混江湖的。
師父此前同我說過江湖,我說我也想去看看什麼是江湖,他便說了,混江湖必須得有兩把刀,第二天我便帶了婧兒做菜的兩把刀出現在他面前,他也是抽著嘴角眯著眼,說我刀太小了,沒有霸氣。
婧兒的眼神真是難得的與易雲笙同步了,這什麼眼神?鄙視我?你這小丫頭,開始吃裡爬外了。。。。
第十章 姨娘
下山也是為修煉的,這清水鎮也勢必要留的。只是我從未驅過鬼,只是偷學了些咒經拿靈風山的小鬼們偶爾試過伸手,真正的驅鬼也是無從著手的。
在溫熱的浴桶裡煙霧繚繞,實在是那驢車不止顛簸還很緩慢,易雲笙的駕車水準可見一般,真是慶幸我這副骨頭還好好的。
或是這水太過溫暖,睡著了,夢裡站在一望無際的花田中,清風吹拂臉龐,帶著淡淡花香,對面走過來一名女子,在離我不遠地方站住了腳,年紀三十上下,濃密黑色齊肩長髮,純白煙紗散花裙,氣若幽蘭肌膚如雪,隨著微風輕動下襬,看的我頓時身心舒暢。
此時風忽然停了,她小心的從袖口拿出一塊血紅色手帕,那顏色真不是一般燃料能染出來的,用手小心開啟手帕,在花田裡摘了幾朵白色花瓣。
她抬眼,對著我笑,對上清明略帶笑意的眸子我就淪陷了。
好在我這修仙幾年心經最拿手,嘴邊唸了幾段遂立即抽了身。
眼前女子掩口而笑“我當是哪家迷路的姑娘,原來是有些道行,你可知入我結界的人都沒能再出去過。”
說話間手上的帕子顏色減退紅色被白色的花吸收,那花逐漸變成血紅色,結出了帶刺的果實,那女子徒手剝開果子裡面一片黑色的籽,挑出了一顆塞進嘴裡“我在這裡八百年,也很少人能闖我結界,你若是留下陪我,我便不殺你。”
我定是不想留在這片望不到邊際的夢裡,夢裡醒不來不就等於活死人“這位姐姐,我是今次趕路累了,無意冒犯,闖入此地也是不想的,姐姐您這般貌美,心腸定是一樣好,您讓我回去可好?”
那女子頓了手上的動作,又走進我拉著我的手略有激動“你是異靈體?你孃親可是那靈風山上的素月?”從她緊張的情緒來說素月貌似是她的故人,如此我是不是也能逃過一劫?此刻我手心滲出了好多汗水,不覺抓緊了衣袖。
她又獨自喃喃“定是素月的,素月這等修為才能生出這樣的,她以前時常說要生個女娃。。。。她果然生了。來給姨娘看看,眼睛像你娘”說罷摟住了我,她身上有股淡淡檀香,我就這樣迷迷糊糊。。。醒了。
婧兒剛好推門進來,見我滿臉虛弱的樣子也是嚇到了,在夢裡感受那麼真實。
我孃親好好的怎麼又有個八百年的鬼姐妹,這事讓我著實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思索這一切的同時我根本沒注意,婧兒已經出門去把隔壁易雲笙找過來,等我感受到他們目光的時候,易雲笙握住我的手腕說了句“得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