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說道。
“謝謝爺爺!”西邨聽老人一席講授,真有相見恨晚和勝讀三年書的感覺。
“小朋友,剛才給你講的是徒手功夫,因為你們不是專門去打架鬥毆的,平常外出肯定是不帶任何武器工具的,萬一遇上情況,就能應付。這是所有功夫的基本功。練功還要學槍棒,學點穴、學攀爬,總之,需要學、需要記的,還多著呢!容我慢慢地給你講。喏,這幾個孩子,調皮搗蛋鬼,給他們講過好幾次了,沒一點長進,關鍵是怕吃苦,不肯下苦功夫。所以,什麼叫功夫?功夫就是吃苦,就是耐性,就是堅持,就是毅力。沒有毅力意志的人,不肯吃苦的人,是練不出功夫的。儘管他牛高馬大,沒有功夫,在我面前那是一堆爛肉!”
“爺爺,只要您教吾,吾一定練出功來,絕不辜負您的教授!”西邨握緊了拳頭。
“我看出來了,你是個有毅力有意志的孩子,會有出息的!”爺爺捋捋飄拂的銀鬚,笑眯眯的,模樣很和善很慈祥。
聽著爺爺的講授,西邨暫時忘了回家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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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西邨在小鳳家吃飯的時候,他的父親徐雪森走了半夜加一個上午,推著獨輪架子車趕到了窯山。
窯山與西村同屬許姤縣,但位於該縣的最南端,與另一個縣和臨省的臨縣接壤,是兩省三縣交界的三角地帶。這裡的山雖不高,卻延綿不斷,竹林如海,茂密幽深。窯山下的狹窄峽谷是通往臨縣和臨省的最近的唯一通道。因此,當年的新四軍和國民黨部隊常常在這裡爭奪,形成拉鋸,日本侵略者也深入山區,試圖開啟這個通道,與兩軍發生過慘烈的戰鬥。
徐雪森為西村和窯山的“灰制服”——新四軍——送過信、送過用木箱和草包包裹的武器槍支、送過糧食等等,也為西村的“黃制服”、“青制服”、“黑制服”、戴“禮帽”穿長衫的國民黨的“**”、“自衛隊”、“保安隊”甚至是偽軍送過信和別的東西,所以,對方圓幾十裡、上百里地面的路很熟,對窯山盛產淡竹的情況瞭如指掌。
窯山的淡竹不但質量好,既適合做鷂子,也適合編籃、編席,而且價錢也公道,所以,他寧可多走幾十里路。農村人麼,多走路怕什麼?何況他已經走慣了。當年給兩地的各色人等幫忙,經常走夜路,不下幾十次,解放後來此地買竹子又不知走過多少回,這條路他閉上眼走都認識。
也正由於此,他結交了窯山的各色朋友,與西村一樣,有**的,也有國民黨的,還有當過偽軍漢奸的。他不管那些人的政治色彩,只講私人交情。到了窯山,或者到了別的地方,只要能管吃管喝,留宿過夜,就算沒有白忙乎,就是朋友。朋友麼,就要做到這些。出門在外,腳板上不帶爐灶,不靠朋友靠誰?住旅店?上館子?那是窮人去的地方嚒?再說了,進了深山,到了荒野之地,哪有那麼多旅店酒館?還得靠朋友!
到窯山來買竹子,徐雪森不愁沒有落腳的地方,也不怕有人會算計他。
徐雪森原計劃中午趕到窯山,到隨便哪個朋友家蹭頓飯吃。過年麼,哪家還沒個三樣兩碟菜?還愁沒飯吃?然後買好竹子,在朋友家睡上一覺,趁著夜色返回,到初二早晨他家的老公雞打第三次鳴的時候就能到家了。可是,他錯了,他一腳踏進了麻煩堆。
他推著獨輪架子車,興沖沖趕往他認為是既慷慨又安全的老梁家。這個老梁,解放前是“灰制服”,西村的“灰制服”老唐唐山就透過徐雪森幾次送過信給他,他也讓徐學森給西村的“灰制服”唐山捎過回信和武器一類的東西。臨走時,老梁總會給他捎上半斗大米或者是幾升雜糧什麼的,為人還算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