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眼睛。
“我要是說出來,只怕比同宗兄弟還要親呢!”秦人方又是神秘的一笑。
“說,說來聽聽!”
“老弟,你家裡是不是有個叫‘詩盤子’的東西?”
“嗯,有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有那個‘詩盤子’又怎麼了?”
“哈,這就是緣分,就是你我兄弟的機緣!那天貴公子到了我家,說起了你家有個‘詩盤子’,說是怎樣怎樣的,上面有孔有字還能轉,我立時就覺得眼熟。”
“怎麼,你以前見過?”
“豈但見過,那可是我等待了幾十年的寶貝啊!”
“秦鐵匠,你是喝多醉了還是胡亂誇吾吶!那個圓盤子上面的確是有孔有字,轉一轉就有幾個字,是吾那個不懂事的兒子把它叫成是‘詩盤子’的,就順手抄下來把句子寫到鷂子上,哎,還真是奇了怪了,居然能多賣一文二文錢,鷂子也賣得快些。可是,可是也算不上是件寶貝吧?”
“豈止是寶貝!雪森老弟,”秦人方把眼睛朝門裡門外看了看,低下頭,湊到徐雪森耳邊,低聲說:“那可是一座城、一座胡州府啊!”
“秦老兄,你真把吾這裡當成是茶館店了,開什麼玩笑、說什麼大話!一座城,還是胡州府,你醉了,喝多了!”
“小點聲!我沒多喝。我說的千真萬確!”
“打死吾都不相信!就那個軟屁屁硬棒棒、紙不像紙、皮不是皮,羅盤不像羅盤、煎餅不是煎餅的東西是寶貝?說大了去就是個玩物,還是一座城了,說夢話了吧你!”
“雪森,不是夢話,你也不在夢裡!我今天就是為這個來的。”秦人方挪了挪長凳,靠近一些徐雪森。“我問你,那個被你公子叫作是‘詩盤子’的東西,是不是四年多以前有個瘌痢頭老頭子送你的?”
徐雪森見這麼問,臉上正經起來,點點頭,“是,是啊,吾回到家,賤內是這麼說的,說來了個癩頭和尚送的,拿出來給吾看了。吾當時也沒覺著有什麼稀奇,不過是小孩子的玩物嚒。”
“上你門的那個瘌痢頭,當年是我在軍隊裡的連長,也是家父原來手底下的一個兵。只怕是離開你家的第二天吧,他找到了我家,他是知道我家住在‘太平府’的。那天一大早我開門,只見他頭朝西的閉上了眼。我當時就料定他是來聯絡或者是報信的。看他躺的姿勢,我就猜想他是要告訴我,他帶來的那件寶貝留在了我家的正西面,口袋裡剩下的半塊饅糕沒捨得吃,也是想告訴我東西留在了送饅糕的那一家。可是,西面,有饅糕的人家有多少啊,我上哪裡去找啊!本來我又灰心了、無望了,可是,今年的大年初一,上蒼把你貴公子送上了門,我才曉得了這件寶貝的下落。老頭子把寶貝留在了你雪森家,真是老頭子有眼吶!他東家不留,西家不去,偏偏到了你家留在了你家,這不又是一家人了不是?這不是你我的機緣不是!”
徐雪森聽著,只是覺得那個瘌痢頭老人有點來歷,並沒有覺得秦人方要說的事情有多麼的驚人,因此在一旁默默地聽,禮貌性地點點頭。
“秦老兄,你說著說著又繞到一家人身上來了。其實,事情不值得說道的。吾回家後聽賤內說,那癩頭和尚很可憐,發焦臉黃,路都走不動,風都能吹得倒,倒像要嚥氣的人了,二話不問就給他舀了碗粥,把吾準備出遠門的饅糕給了他幾塊。賤內就是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