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是順著她的。
顧九無奈搖頭,隨著她回房。
只是,禁園?
禁園,是什麼?有什麼秘密嗎?
行走的瞬間,她似乎聽到,刀劍聲聲喑啞的……練劍聲?
那聲音,如果她沒有分辨錯誤,應該是練劍聲。
而且是,兩個人的……
她想慢下步子,聽清是誰在那裡,會不會是孤蘇鬱,怎料行的太快,那刀劍聲已遠去。
顧九知道那裡不會是住著孤蘇鬱的師父,因為孤蘇鬱的師父一個人住在後山的深處,那禁園中住著的又是誰呢?
丫鬟將顧九送到屋內,驚慌失措的關上們。
她扶顧九坐下,又上了茶,若是顧九能看見,一定能看到她慘白的臉。
“夫人,今晚的事您一定不要告訴別人,也不要對別人講,不然,不然奴家會沒命的……”那丫鬟奉了茶後,已然跪地。
顧九不解地皺起眉頭,不就是個園子嗎,怎麼會這麼嚴重,倒是這小丫頭在擔心著什麼呢?
“你起來回話。”顧九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那園子裡有什麼嗎?”
那丫鬟起身,忙道:“奴家也不知道,只是上頭都說不能進去,聽說裡面藏了個怪獸,到了晚上就會聽到練劍聲和吼叫聲。”
顧九不由的笑出聲來,她放下茶杯道:“哪裡有什麼會練劍的怪獸。”
顧九說完,心中一緊,倒是來了些性味想進那園子一探究竟,只是礙於這眼睛不好使。
她撫了一下自己的眼,心道著快些好吧。
到了晚上,顧九將將要睡著的時候,她聽到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接著床榻上鑽進一個人,帶著沐浴後蘭花的清香,是熟悉的味道。
那人摟著她,呼吸有些急促。
“月兒……”他輕喚一聲,伸手撫了一撫女孩的臉頰,再道,“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我就能……”
就能入朝了,這一天他等了許久。
五月下旬的比試,他這幾天都在苦練。
“是為那場比試嗎……”顧九昏昏沉沉地醒來,回答道。
孤蘇鬱愣了一瞬,並沒有料到顧九會醒來。
“對不起,我吵著你了。”他柔聲道,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
顧九笑道:“不礙事,我本就沒有睡著。”
末了,她再問:“都比試些什麼?”
她小手抓著他胸前的衣襟,感受著身旁的這人。
孤蘇鬱握住她的小手,說道:“三場騎射,三場馬術,三場搏鬥,三場劍術。”
顧九“噗嗤”一聲笑道:“不止三場吧,這是初場,還是最後的比拼啊?”
孤蘇鬱有些尷尬的挑眉,道:“的確不止三場。”
顧九一瞬撲入他的懷中,緊緊地摟著他,柔聲道:“不要受傷。”
男子震了一瞬。
“嗯……”
——
次日寅時前,寡月穿好衣服就往集賢堂而去,他寅時必須到宮門口候著,等太監們領著他去三皇子那裡。
這麼早,集賢堂的堂主自是還未起身的,寡月隨著門口守衛去見了管家,向管家說明了情況,再從袖間拿出那張畫好的鐲子,還將那血玉耳璫給那管家一睹。
老管家頷首表示記下了,又催促道:“靳公子,今日可是要進宮的,早些去吧。”
寡月作揖離去。
宮門口有守候著的大臣,多是京中官員,那些外地的官員遞交了奏摺,已經辦好事的大人們都已經離都了。
寡月站在那裡,等著太監引他進宮,現今三皇子還住在宮裡,大雍皇子,除去東宮太子,十三歲就會搬出宮去,住到規定的府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