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尚書和侍郎,還有幾個守北營的都到了,北營天牢內,嵐安被鎖在了一根石柱上與她的幾個部將分開。
嵐安自從大雍皇宮出來就選擇閉目絕食,她知道大雍人不過是想從她口中獲取更多的關於莫赫圖部、漠南部的軍事機密,班爾拉部已成為過往,他們大雍人太小看了西涼的女人,她身為西涼的將軍不會為了利益而苟延殘喘,她忠於西涼,忠於女皇!
昏暗的天牢,血腥味瀰漫,兵部的人來了又走,數位守北營的將軍又來了,接著來了一位刑部的侍郎。
嵐安聽著他們交談著,默不作聲,他們問他們的,她不答,有時候別人送上幾鞭子,她依舊不語,就像個死人一般,她是將軍,從六歲起什麼樣的苦沒受過。
大雍人拿布堵住她的嘴,她才不會愚蠢到自殺!
死,不過是最壞的打算罷了!
別韞清在天牢外站了一瞬,就見幾個黑袍人走來。
那張絕美的臉,就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孤蘇鬱最近的心情無疑是低落又煩躁的,遠征西涼,如此重要的事,他手下的人竟然沒一絲半點的警覺,直至連班爾拉部的人都被帶到這裡了,他的人才得到訊息。
別韞清望著朝他走來愈來愈近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兩個人真像,只是神情迥異,不是親人都讓他不相信。
別韞清朝堂上的品階在孤蘇鬱之上,一個是正三品刑部侍郎,一個是正五品將軍。
不過孤蘇鬱為太子身前侍衛,宮中品階為正三品。
出於禮數,孤蘇鬱先朝別韞清點頭。
別韞清亦是點頭回禮後,才朝著天牢外走去,孤蘇鬱與那個名喚紅綾的女子的事情,他一直在查,他也從手下的人那裡知道孤蘇鬱似乎是在找什麼人的,而且找的時間並不短了。
孤蘇鬱帶著人進來,幾個黑衣人將嵐安所在牢中的爐火點燃,昏暗的牢房裡升起光亮。
嵐安覺得冷的發僵的身子,忽地溫暖起來。
孤蘇鬱就是正對著嵐安而坐。他堅毅的刀削似的薄唇緊抿著,他授太子之命來盤問班爾拉部的嵐安將軍,太子行此舉他知,不過是想得到攻莫赫圖部的訊息送給遠征西涼的慕長安。
孤蘇鬱冷冷地坐在那裡,一身散不去的陰寒之氣。
他身旁的一個副將,將一塊鐵柄放進了火爐內。
許久,連嵐安都有些壓抑不住了,想要抬眼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四周太過安靜,只能聽到木塊燃燒的聲音,她知道正對著她的不遠處坐著一個人,隔著這麼遠,她依舊能感受到他周身散不去的陰寒之氣。
這個男人,不是個一般人……
讓她不禁聯想起一個人,血鷹,孤鳳。
那個一身散不去幽寒之氣的男子,大漠的神話,歌弋的大哥。
漠南部的首領有三子,三子皆是大漠獨霸一方的人!
長子血鷹孤鳳,冰冷陰寒,容顏絕美,墨瞳烏髮,能征善戰,是西涼的戰神,卻是不幸早夭。
次子黑鷹星墨,傳容顏醜陋,無人見過其真容,繼承了漠南部原首領的高大身材,只是行蹤詭異,自那子六七歲以後便未再漠南現身過了。
漠南部的原首領,五十歲得一么子,也就是小歌弋,去歲老首領死時,年僅五歲的蒼鷹歌弋即位,蒼鷹歌弋天生銀髮銀瞳,被漠南人視為神祗,歌弋之名更是在西涼遠近聞名!
血鷹孤鳳於嵐安而言只是傳說,可是在西涼血鷹孤鳳的畫像,只要是軍營都是能見到的,聽聞所畫最傳神的兩幅在漠南部和班爾拉部。
想到這裡,嵐安竟是有些迫切的想睜開眼一睹眼前這人。
這樣周身散不盡的寒意,讓人從頭涼到腳,讓她想起血鷹孤鳳那雙冰冷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