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奚冷艷高貴地睨著他:「那我告訴你,你非常榮幸,能跟我坐在這棵姻緣樹下。」
「是,我非常榮幸。」傅以曜低沉地應道。
顧南奚心情愉悅,將頭枕在傅以曜的肩膀,雙手十指相扣,享受這難得的幽靜時光。
只是這樣的場合,傅以曜這種身份註定偷閒不了太久,肖墨打電話過來問他方不方便的時候,顧南奚大方地表示讓他有事就忙,她去找餘慢慢玩。
傅以曜:「等她來了,我再離開。」
顧南奚微愕,狐疑地問道:「你該不是在擔心陸子濯找我吧?」
傅以曜面不改色地回道:「是。」
還真的是這個原因啊,顧南奚簡直啼笑皆非。
「我跟他又沒什麼,你根本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你。」
行吧。擔心她被人拐跑的這點危機感的確不能少。
得讓他多看重她一點。
顧南奚打電話給餘慢慢,問她在哪裡。
她說跟老同學在湖畔聊天。
傅以曜就親自將顧南奚送到湖畔,跟餘慢慢匯合了,才離開。
見他們這種曖昧中透著理所當然的行為,老同學們一陣打趣。
餘慢慢也用手肘頂了頂她,低聲揶揄:「看得真緊,一點機會都不漏給別人。」
顧南奚擰了擰她的大腿肉以示警告。
聊天途中有人提到了陸子濯,語氣中不乏欣賞成分:「比起那些家底殷實的富二代富n代,他算是很成功的例子了,年紀輕輕有這樣的成就,所以校方安排了一個環節讓他單獨致辭,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又給取消了。」
知道內情的顧南奚不動聲色。
餘慢慢:「可能是他站得還不夠高吧。」
「也是,看一下在校慶上單獨致辭的名單,就知道他還不夠格了。」
「說起來,南奚你之前跟他……」
餘慢慢出聲打斷道:「那都是瞎傳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顧家跟傅家的關係。」
「我當初就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繞過了陸子濯這個話題,大家又談起了高中時代青澀的經歷,懵懂歲月卻是最美好的。
見到陸子濯是在晚上的酒席上。
顧南奚挽著傅以曜的臂彎,優雅地走進酒店大堂,跟陸子濯迎面碰上。
顧南奚的步伐微頓,傅以曜輕嗤一聲:「怎麼?」
這語氣顯得她多心虛似的。
顧南奚:「我怕你為了我出手打人,場面不好看。」
傅以曜:「你倒是會自作多情。」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顧南奚嬌嗔警告。
有了身份就是不一樣,說什麼都能理直氣壯。
傅以曜側過臉看了看她,然後邁步走向陸子濯。
陸子濯先是看向顧南奚,柔聲開口:「晚上好。」
本來被顧南奚挽著的傅以曜,忽然抽出手臂,然後攬住她的腰。
佔有慾十足的動作回應陸子濯暗戳戳的挑釁。
顧南奚的身體緊貼著傅以曜,薄紗禮服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燙熱的體溫。
真是好幼稚的小傅總啊。
傅以曜嗓音清冷:「讓一讓。」
陸子濯的視線落在傅以曜貼在顧南奚腰間的手上,略顯幽沉。
「阿曜,到了啊,快過來吧。」校長又是親自迎接。
傅以曜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陸子濯,絲毫不見退讓的餘地。
最後還是陸子濯在校長的警示之下,讓開了道。
傅以曜就是要讓陸子濯知道,他在他面前完全不夠格。
這麼囂張跋扈的傅以曜,顧南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