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算是預設了,道:“。。。朕已經在三日前暗中派人出城,持信物與朕手書一封,命駐守城外三十里處的虎營於今日晚間,調動一部分人手,秘密護駕。。。你麾下羽林軍還未正式發動之際,就會被三萬大軍迎頭圍剿,如此,也不會驚擾京中百姓,引起動盪。。。想必你那羽林軍此時,已然覆滅。”景帝說到此處,復又淡淡道:“朕已下令,欽監院司今夜一旦接到虎營送去的訊息,就會即刻出動。。。勖兒,暗中依附你的那些官員,包括你母家一族,如今想必都已經收押進欽監院司,一個,也不會僥倖漏網。”
瑞王死死看著景帝,並沒有沉默許久,然後便一字一句地問道:“父皇。。。為什麼?你既然知道這些事情,何必還要讓它發生?”景帝彷彿是有些疲憊一般地用手扶了扶額頭,道:“為什麼。。。因為朕不允許這天下間有對朕懷有異心的軍隊,不允許這天下間有對朕懷有異心的大臣。。。朕是帝王,要的是完全的服從和忠誠。”他忽然放下扶在前額上的手,眼中現出冷厲的顏色,此時此刻,那完全是一個帝王才會有的,威嚴而冷酷的眼神:“。。。朕不需要有不忠於朕的人存在,所以,現在他們既然終於自己跳了出來,那麼朕,就徹底清洗這朝堂上下,朕的江山,不需要任何暗中窺伺,懷有暗謀之人。”
瑞王面上似是漸漸有一絲蒼白,輕笑道:“姜果然還是老的辣。。。父皇,原來這一切,不過都是父皇的謀劃,兒臣只不過是一個棋子,一個幫父皇剷除太平王,肅清朝廷,把所有對皇權不夠忠誠的人盡數除滅的棋子。。。”瑞王輕笑著,連身體都似乎是在微微顫抖,“為什麼呢,父皇,我也是你的兒子,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勖膺?”
景帝微微喟嘆了一聲,沉默地看著小兒子,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勖兒,你是在怪朕麼?如果你從來不曾做過這些事情,那朕,難道可以逼你這麼做?”便在此時,西門吹雪收回了手,葉孤城緩緩睜開雙目,已然大致恢復了幾分力道,瑞王看向兄長,既而慘然笑道:“父皇,勖膺莫非就當真那麼不堪?就那麼沒有資格被父皇放在眼中?父皇疼愛皇兄如寶似玉,卻棄勖膺如同敝履,可以隨意利用,只有當一個棋子工具的用處!”瑞王驟然嘶聲吼道:“我不服!父皇,我不服!我也是您的兒子,為什麼就要這樣對我?皇兄可以做皇帝,為什麼我就不行?都是您的親生兒子,為什麼我就卻要這樣?父皇太偏心了,太偏心了!”
“。。。住口!”景帝不知為何,陡然大怒,從喉間擠出極低沉的話語,揮手就欲狠狠掌摑小兒子,但那手掌卻在距離瑞王只有一寸左右之時,被一隻白若寒霜的手攔住了。葉孤城擋住父親欲要狠摑弟弟的舉動,面上平冷如水,聲音亦是依稀如同一灣冰結的溪水,道:“。。。父親,不必如此。”景帝看向長子,氣道:“。。。這畜生做下這些混帳事情,你叫朕怎麼能平得下氣來!”說罷,重新直視著瑞王,半晌,終於緩緩收回了手掌,既而冷冷說道:“不錯,朕對你皇兄,確實似是更偏愛一些,可對你,也一樣有慈父之心!這皇位不是非要給你皇兄不可,其實若是給了你,又有什麼不可以?即便是你皇兄,也並不看重這個位子,向來你看中的東西,他有幾時不曾給你?”景帝說到這裡,驟然間怒笑道:“可是朕不能把這個位子給你!你皇兄根本無心皇位,朕難道就當真不知道?可朕為什麼當初一定要立他為太子,一定要讓你皇兄坐上這把龍椅?的確,朕對昭兒偏疼一些,可也沒有到這種地步,他向來在海外悠然自在,並不有心朝堂,朕難道不知道?朕難道就不願意自己的兒子隨心所欲,不受束縛?可是朕不能,朕不能不讓他做天子,朕不能讓你成為這天下的主子!你的心思,你皇兄從來不曾察覺,但知子莫若父,你是朕的兒子,朕怎麼會毫不知情!”景帝突然伸出手,指著身旁的長子,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