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就是葉家的二衙內,所以二衙內回隆興府,也是再正常不過的,要知道雖然葉夢鼎名義上是撫州知州,但是實際上他的府邸是在隆興府的,甚至葉家的家人也都在這裡,葉夢鼎只是每週會有幾天前去撫州協助通判處理些棘手的事務。
畢竟在葉夢鼎頭上還有更大的提點刑獄司,就算一直在隆興府不去撫州,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說三道四的。
不過這一次葉應武擺出的架勢倒是少見,不但天武軍核心的百戰都傾巢而出,甚至還有幾輛馬車隨行,如果在細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天武軍的哨騎在方圓四五里來回賓士,甚至每一個時辰還有從興**遠道而來的傳令兵。
而車隊還沒有到達隆興府,一隊百餘人的騎兵便越眾而出,直趨向已經出現在地平線盡頭的隆興府。好在隆興府城頭城下的廂軍還算是見過些世面,若是小城小縣,見到這麼多騎兵捲起煙塵滾滾而來,恐怕都會緊緊閉上城門,以為蒙古鐵騎過境了呢。
“來者何人?!”城門旁的廂軍十將還算是稱職的壯起膽子衝著轉瞬間就到身前的騎兵大聲喊道。
駿馬長嘶,人立而起。
當頭一手緊緊握住馬韁的青年只是一身簡單的黑袍,並沒有披甲,甚至衣服上還有些許灰塵,但是隻是這一個熟練的逞威風的動作,就讓那十將嚇得險些軟癱在地上。
只要再差一點兒,那馬就撞到身上了。
而另外幾名士卒,這時候已經壯著膽子向前邁出一步,手不知不覺得按在了刀柄上,這幾個年輕人並不知道這百餘名騎兵中間簇擁著的那面旗幟代表著什麼意思,還道是那個不開眼的在這裡炫耀,要知道這可是隆興府,其實這些看上去更像是暴發戶計程車卒能夠撒野的?
“如此多騎兵,入城可有令牌?”看著自家十將還沒有緩過神來,一名應該是今年才剛剛參軍的年輕士卒鼓足勇氣朗聲問道。
饒有興致的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黑衣青年微微一揮手,身後一陣微微輕響。幾名廂軍士卒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黑衣青年身後的百餘名披甲輕騎都已經將佩刀抽出些許,見到黑衣青年的手勢,方才重新收刀!
輕輕的吸了一口涼氣,幾個廂軍士卒看著前方的同伴,都帶著擔憂和害怕的神色。
那名敢於質問黑衣青年計程車卒,也是忍不住兩腿微微顫抖,不過比起他們那個都快尿褲子的十將卻要好上很多,仍然站在那裡看著身前的黑衣青年,似乎沒有令牌想要入城就需要先劈了他。
黑衣青年對這個士卒反倒是來了興趣,笑著說道:“看你有三分膽量,怎麼在此處看城門?難道天武軍招募壯丁不知道麼,為何偏偏當一個廂兵?”
那名士卒微微一怔,旋即下意識的回答:“某去了,但是看某不壯實,年齡也才十六,不要,某沒辦法,只能轉投廂軍了,雖然廂軍卻是······嗯,但是也能殺韃子。”
“那你喚作什麼名字?”黑衣青年倒還沒有想到自己能夠遇見這種立志於殺敵報國的人,要知道對於這個時代的大多數老百姓來說,國家的概念還是很模糊的,只要有口飯吃,其實他們並不怎麼在意是誰騎在他們頭上。
“某為什麼要告訴你!”那士卒終於忍不住後退一步,警惕的打量著眼前的黑衣青年,那黑衣青年炯炯有神就像是兩把利劍的眼光看得他都下意識的想要拔刀。
黑衣青年自失一笑,身後騎兵當中再次傳來些許聲音,不過並不是抽刀的聲音,而是低低的笑聲。如果不是懾於黑衣青年的威壓,恐怕早就已經鬨堂大笑了。
這時十餘名騎兵從後面飛馳而來,看著依舊被死死堵在門口的同伴,領頭的披甲小將忍不住放聲大笑道:“堂堂葉使君竟然也有被人堵在門口的時候,當真是天下奇聞啊!”
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