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一直強撐著的那年輕廂兵,都險些坐倒在地。
葉使君,整個天下,配得上一句葉使君的,也就只有葉應武了。難怪這些騎兵看上去如此精銳,就像是隨時準備出鞘的利劍。天武軍的百戰都,豈是擺設?!
“某,葉應武。”黑衣青年笑著從懷裡拿出公文衝著馬下的那名十將還有幾個廂軍士卒晃了晃,“這位兄弟倒真是好膽略,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嗎?”
那名年輕的廂軍士卒看著近在咫尺的天武軍四廂都指揮使,單身跪倒在塵埃中,朗聲說道:“隆興府廂軍吳楚材,見過葉知軍!”
“吳楚材?”葉應武一怔,旋即在心中苦笑一聲,難怪,無論這個時代被自己怎麼攪合,該嶄露頭角的人永遠都不會被浩蕩的長河所淹沒,不知道這算不算曆史的必然。
這吳楚材在正史上也是豪傑人物,是江南西路建昌軍人士,在蒙古大軍壓境建昌軍的時候,吳楚材率領本地廂兵、鄉軍揭竿而起,曾經在蒙古大軍的重重包圍當中大殺一場,最後雖然也是英雄壯烈,但是向死而生的膽略和從容遊走的戰術才能還是不能忽略的。
“接著。”葉應武將隨身短刀扔給吳楚材,“寶刀贈英雄,若是不嫌棄的話,天武軍為君留有一席之地。”
吳楚材一怔,沒有想到竟然會天降鴻福,當下裡眼眶都有些微微發紅,當即朗聲說道:“使君於楚材有賞識之大恩,不啻於再造父母,以後但有吩咐,必將赴湯蹈火!”
葉應武急忙翻身下馬,吳楚材攙扶起來。
而從後面策馬上前的江鎬,看著如此場面,只是微微一笑,心想又有一個人物被使君連哄帶騙的拉上馬車了,這條道路,以後卻也更加孤單不了了。
不過葉應武卻麼有那麼多閒工夫去琢磨江鎬的那些小心思,只是看向那個十將,口氣中已經帶著截然不同的桀驁:“某葉應武,此城可否入得?”
那名十將估計膽子都已經被嚇破了,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微微顫抖著點了點頭。葉應武也沒有再搭理他,只是鼓勵的看了吳楚材一眼,然後翻身上馬。
駿馬長嘶,等到那十將和一眾廂軍回過神來的時候,百餘名騎兵已經絕塵而去。而後面趕過來的江鎬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幾輛馬車已經在騎兵的護送下緩緩而來,江鎬招呼麾下士卒策馬緩行,等走到吳楚材身邊的時候,這個天武軍少有的二愣子猛將微微笑著說道:
“拿著這柄短刀,去興**永興縣的大營,自會有人安排。使君賞識人才的眼光,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既然是天武軍的人了,可不要墜了天武軍的威名,但願你我有並肩作戰的一天。”
等到江鎬話說完,已經在吳楚材身邊走過,留下長長的餘音。
吳楚材微微一怔,旋即心中陣陣溫暖,看著在身前陸續賓士而過的天武軍,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歸屬感。而不久之後,他也將會在那迎風烈烈舞動的旗幟之下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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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騎兵沿著隆興府寬闊的街道緩緩前行,雖然都是輕甲騎兵,沒有重甲騎兵那樣來的陣勢駭人,但是腰間弧形的馬刀,陽光下閃耀著璀璨光輝的輕甲,還有那背上精緻的弓弩,無一不在彰顯這支規模並不大的騎兵之精銳。
葉應武率領百餘名騎兵在前,江鎬居中,江鐵帶著其他騎兵護衛幾輛馬車在後,整個隊伍也是浩浩蕩蕩,在隆興府的寬闊大路上拉開架勢,自然吸引了無數的人圍觀。
一排排駿馬齊頭並進,一面面旗幟迎風舞動。雖然不是出征,“葉”字將旗未打出,但是如此氣勢讓圍觀的民眾們已經不用揣測。也就只有那天武軍四廂都指揮使葉使君能夠擺出如此場面來了。
不過雖然葉應武擺出的場面夠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