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應武翻身上馬:“江鐵、吳楚材,你們兩個給某把人帶好了!”
兩人同時應了一聲,然後率先縱馬出營。
此時已經能夠隱約大地的顫抖,顯然蒙古騎兵距離這裡已經不遠了,這倒是符合伯顏的作風,只要下定決心追擊,必然是要一戰定勝負,就像金剛臺一戰便是這個道理,為了能夠一戰讓淮軍潰敗,伯顏甚至不惜親自率隊衝殺在前,讓蒙古騎兵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撞入淮軍陣中,最後即使是李庭芝和夏貴拼命帶著中軍頂上去,也免不了戰敗。
“來的是誰?可曾看清旗號?”葉應武平靜的問道,似乎並沒有為自己斷後而感到驚慌,甚至也不在意這些蒙古騎兵所來的主要也是唯一目的就是取了自己的項上首級。
小陽子急忙回答:“應該是懷都,至於伯顏在不在不清楚,不過末將以為伯顏身為統帥,不可能帶著一支騎兵作為前鋒的。”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伯顏,”葉應武冷笑一聲,“走!”
雖然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過小陽子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可沒有像江鐵和吳楚材那樣的勃勃雄心,自認為當葉應武的親衛,到時候上陣殺敵少不了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統帥千軍萬馬征戰沙場,既難以親臨一線,小陽子也自問不能夠服眾。
所以葉應武說什麼就是什麼,聽著便是。
“蒙古韃子騎兵,兩裡地!”一名哨騎急匆匆而來。
“快快出營,不要讓他們追上。”葉應武朗聲說道,一把抽出佩劍,“另外把這營帳直接一把火燒掉。”
一把火焰沖天而起,照亮黑暗,火光之中葉應武和眾多鎮海軍士卒的臉龐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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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韃子到哪裡了?”蘇劉義沉聲問道,“為什麼前面的訊息到現在還沒有送來,而且某已經看到了蒙古韃子哨騎的蹤影!這裡距離**不到二十里地,你們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王虎臣從草叢中站起來,手搭涼棚看向前方,夜色昏暗,實際上根本看不清楚多遠,只能夠隱約發現不遠處宋軍哨騎來往的身影:“將軍,天太暗了,除非是摸到眼皮子底下,否則想要發現蒙古韃子沒有這麼容易,再說剛才那幾個蒙古韃子哨騎也是和咱們的人誤打誤撞衝在了一起,與其說是在這裡探查,倒不如說是睜眼瞎衝到了**左近。”
蘇劉義咬牙看著前方昏暗沉寂的原野:“但願如此,可是某心中總是忐忑不安。畢竟使君身邊只有右廂,而蒙古韃子單單是騎兵的數量就要超過他,早知道今日如此尷尬之局面,當初就不應該讓使君親自當這個誘餌!”
王虎臣無奈的說道:“使君不當誘餌,實際上屬下也不相信伯顏會傻乎乎撞上門來,恐怕也就只有使君在前面才能夠讓伯顏對於襄陽那裡不管不顧,一口氣追殺過來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蘇劉義有些焦躁的在山丘上來回踱步,而山丘上下,所有鎮海軍士卒都已經屏住了呼吸,一雙雙眼眸直直盯著前方。不得不說今天也不是沒有好處,這麼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正好能夠出人不備,可是前提是蒙古韃子要衝到這個圈套中來才是啊。
這就是一場比拼速度的決戰,如果伯顏能夠趕在葉應武衝入這陷阱之前把他包圍擊敗,那麼就是蒙古贏了,如果伯顏追著追著不慎落入了圈套之中,蒙古最後一支步騎主力也就會隨之損失殆盡。
可是讓蘇劉義擔憂的是,在速度方面實際上靠兩條腿的宋軍並不佔優勢,即使是叢天武軍一脈繼承下來的鎮海軍士卒,也都是鐵腳板,但是人走的再快,中就很難趕得上騎兵。
“將軍,暫且寬心,”王虎臣看出來蘇劉義擔憂所在,輕聲勸解,“鎮海軍右廂是當初天武軍右廂的老底子,一直又是將軍和虞侯親自擔任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