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都指揮使和都虞侯,上一次淮北之戰就是憑藉右廂解了五河口之圍,要說別的或許某還不服氣,但是這奔襲撤退一事,怕還沒人比得上右廂。”
蘇劉義看了他一眼:“你管好自己,這個時候不用來寬慰某。”
見到蘇劉義有些生氣,王虎臣訕訕一笑,剛想要走上山坡頂端,再盡力看一看遠方,一名傳令兵已經大步而來:“啟稟兩位將軍,後廂已經陸續抵達右翼,另外右廂李都指揮使派遣小人前來詢問,是不是需要派出哨騎。”
“李芾來的倒是不慢。”蘇劉義輕輕舒了一口氣,沉吟片刻之後揮了揮手,“讓他小心隱藏,不要輕舉妄動,哨騎更是不要派出去,這裡有前廂的哨騎足夠了,這天色昏暗,人多不見得是好事,萬一打草驚蛇,就會前功盡棄,這個道理恐怕不用某詳細解釋。”
那名傳令兵急忙離開,而蘇劉義沉默片刻之後說道:“張虞侯帶著中軍,還有左廂都已經到哪裡了?現在蒙古韃子已然上鉤,咱們先且不管使君能不能把人誘來,要先把這個陣勢展開。”
王虎臣嗯了一聲:“末將這就派人前去探詢。”
彷彿是剛才那一名傳令兵引起的連鎖反應,馬蹄聲重又響起,一名哨騎飛快而來:“將軍,距離此處三十里地左右,使君已經帶著右廂和蒙古韃子交上手了,右廂分成三隊,輪流上前拖延,不過估計還是支撐不了太······”
不等他說完,又是一名傳令兵飛速而來:“蘇將軍,使君口令,鎮海軍各廂隨時備戰,魚兒即將入彀!”
“來了。”蘇劉義心中大石落地,使君,現在就看你的了。
王虎臣也是霍然站直,盡力向北面看去。他身後宋軍士卒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弓弩手已經陸續就位,另外不少工匠開始指揮士卒搬運飛雷炮和床子弩,為了好好款待伯顏,光是搬運床子弩就費了不少力氣。
鎮海軍選擇請君入甕的地方是**北面連綿的山丘處,三座山丘在原野上排開,兩座在北,一座在南,正好面向西北側成三角形斜著排列,而蘇劉義和王虎臣帶領鎮海軍前廂就埋伏在西側兩座山丘之間,而李芾已經帶著後廂頂在了東面那座山丘後,這樣的話無論蒙古韃子想要從哪兩座山丘之間突破,都會遭到鎮海軍最為密集的打擊。
另外張世傑會帶領中軍移到**城北不遠處,這樣既能夠得到水師的支援,又能夠掩護江南建康府,而王大用則是帶領左廂頂在最東側山丘和揚州城中間後方,從而防止蒙古韃子在這之間流竄逃逸。
可以說整個鎮海軍都已經沿著這一帶展開,鍋中湯水煮的滾燙,靜靜等候伯顏送上門來。
王虎臣攥著刀柄的手心已經滿是汗珠,緊張盯著前面的天地之間。
一線火光已經浮現在眼前,馬蹄聲陣陣,伴隨著還有如同潮水的殺聲。火把綿延彷彿是一條在荒野上游動的長龍,隱隱約約可以看清楚被光焰映襯得如同血紅的旗幟。
“是咱們的人。”蘇劉義低聲說道,雖然他經歷的陣仗也不少了,但是還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畢竟之前每一次雖然也是拼盡全力去取得勝利,但是畢竟沒有太大的壓力,這一次卻是關乎到葉應武的生死,即使是蘇劉義也不敢怠慢。他很清楚葉使君是什麼樣的身份地位,對鎮海軍乃至整個天武軍、整個大宋各軍有著怎麼樣的或明或暗的影響。
現在大宋全線北伐,高歌猛進,兩淮作為唯一一個誘敵深入並採取守勢的戰場,不能夠有絲毫的差錯,而統帥兩淮戰場的葉應武,更是不能夠有絲毫差錯,這關乎整個宋軍的軍心和士氣。
“啟稟將軍,前面是第一批撤回來的右廂弟兄,有兩千餘人。”一名傳令兵快步而來。
“弓弩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