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你想,長生不老之藥成功,臣與另一位便要陪伴聖上萬年,要是對方長相醜陋老朽,聖上日日所見必然也不能夠歡喜,既然要君臣相對千朝萬年,自然要選一個相貌好,見到能夠心情愉悅的,臣這般說,聖上可滿意。”
這一個一個條件下來,那人的名字幾乎已經快脫口而出了。
偏偏皇帝本人還在那裡叨唸著:“要武功好地,文采也不能差,對朕格外衷心,處理大事手段高明,年輕些,相貌俊美的。”他咧開嘴笑得十分歡暢,顯然答案已經在心裡寫了出來,“朝野之中還真有這樣一位驚採絕豔的人物,武功好,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此人,此人乃是——”
大國師在最關鍵時刻,竟然又卡住了皇帝的說話興頭:“聖上,君王一言同是駟馬難追,請再三思量後再說出最後的試藥者。”
若非我此時口中塞了麻團,真想對著他大罵出來,怎麼提你的名字,你就活像是自己理該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忠臣角色,換作另個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吊起皇帝的胃口,要是你真不願意皇帝提起那人地名諱,你又何必將皇帝的思緒直往那人身上引去。
“不用再想,大國師,朕心中的確有了合適的人選。”皇帝地笑容倒不像是偽裝,像是猜出謎題拿到獎品的孩子,笑吟吟地說道,“那人便是六扇門總捕司的總捕頭,顧連山,顧卿家的人品相貌在本朝也是屈指可數,朕每次見到他便是龍心大悅,哪怕他有時候出言頂撞,朕也不想過多為難他,只要明白他的一片赤忱衷心便好。”
可見皇帝還有點眼光,知曉顧連山大人是個大大的忠臣,知道他是一心一意為著宋朝的江山社稷,那一頭華髮,每一絲都是為國為民才白的。
兩個人的對話聲還縈繞在耳邊,我卻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這一幕景象絕非應該出現在此時,在顧連山大人被皇帝因刺殺的罪名下了天牢,又從天牢潛逃而出之後,犯了這樣地大罪,皇帝怎麼還能在提及他姓名時,一身地輕鬆愜意。
時間的先後,出了問題。
眼前地景象應該是更早,早到顧連山大人還沒有被定罪。
或者說?
這正是大人蒙冤入獄的真相。
我看到地是時光倒轉後的真相。
誰有這樣大的本領,又為何要選擇我來做這樣的觀眾。
捕紅 第五卷 49:幌子
當我還在被眼前這一系列詭異無法用言語解釋的場景所困惑時,皇帝已經派人發令下去讓顧連山速速前來御書房見駕。
顧連山,他會在總捕司中嗎?
他不是明明已經……
我所見所聞,真的是有人依靠神力將時空扭轉的結果嗎。
鼻端依舊縈繞著那股令我起疑的香氣,不過燃香到這會兒,我的身體並無異狀,皇帝那邊應該也沒有,難道說,這只是一種聞起來想象,實則效用完全不同的香氣,是我多慮了嗎。
皇帝在等人這會兒,像是也沒有閒著,他走到南面的書牆處,仰起頭來,似乎在尋找著一本什麼書,不過這書架綿綿向上伸展,足有五六米高的距離,哪裡能夠那麼輕易地找到,大國師也沒有要攔著他的意思,垂手站在一邊,不知怎麼,我發覺他的目光開始朝著我所坐著的方向看過來,先是一眼,又是一眼,儘管我明曉得他不應該能夠看見我的,不知怎麼她的目光透過了書架,讓我覺得毛骨悚然,要是萬一被他看穿。
下意識的,我將脖子儘量往下壓低,下頜都碰到自己的鎖骨,其實這是根本無謂的行為,如果他能看到我,更不可能因為我彎著脖子而看不見,但是人的潛意識有時就是這麼古怪,忍不住不去做一些徒勞的動作。
大國師,他居然笑了,很輕很輕的一絲笑容,瞬間飄過。
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