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宛如定格一般揮之不去。
他在對著我笑,這個念頭才升起。立即被我又給撲滅掉,大國師是怎樣的心狠手辣,要是他知道我在這裡偷看,早將我拖出去一掌斃命,如何還會對著我輕輕一笑,一定是我眼睛花了。在天牢裡頭吃不好睡不好,我眼睛花了。
不過,此時此地究竟是哪一場時間的限定。
這是我被關進天牢之前發生地嗎。可我明明不是才從天牢被人提點出來帶來這裡。途中我一直是意識十分地清醒。短短而來地路程。我都能記在心裡面。那雙眼告訴我地這一切。混淆地時間概念讓我越想越頭痛。
書房內異常地安靜。我聽到細微地兩聲篤篤。像是有人刻意用手指在木板敲擊發出地聲響。皇帝還站在書架前未動。隨之。大國師眼睛一亮。背對著我問道:“聖上地御書房燃地是什麼薰香。這般好聞。”
“薰香嗎。”皇帝總算把腦袋地角度從拉長到一百八十度給放回原來地位置。一手揉著後頸。一邊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聞到這個薰香。怕是從內庫中尋出地珍惜品。餘香。地確比普通地薰香要讓人心懷舒暢。”
我卻是越聞。心中越是不安。“那臣倒是要看一看。”大國師輕描淡寫地走到薰香爐邊。將青銅地爐蓋開啟。探頭一看。笑起來:“薰香已經燃得差不多。實在看不出原先是什麼底料。”
“大國師要是這般喜歡。等下朕讓人從內庫找出來送些過去給你。”皇帝已經在書房地另一邊繞了小半個圈子。很顯然。他對大國師毫無戒心。御書房中只有他們兩人。很多時候皇帝只拿背脊對著大國師。壓根不提放某人會在他看不到地角度做些什麼。
皇帝看不見。我卻能看到。
大國師面帶微笑地將右手食指的指甲一彈,淡淡一層粉末對著未息的香爐飛去,不過是一瞬間,香爐還是香爐,薰香還是薰香。
不過,我知道有什麼東西變了。
“聖上,顧連山大人到了。”書房門外恰當好處地傳來回稟聲。
“傳。”
這麼巧合嗎,篤篤的輕響,在薰香中添料,顧連山的出現,像是掐著秒錶分秒計算好地。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身穿朝服的顧連山大人,對於大國師先他一步在御書房中等候,他依舊是淡淡的笑容,彷彿與其相處地很融洽,但是要再進一步卻是萬萬不能的,他地身周像有一層晶瑩剔透的水晶牆,將他牢牢包裹在其中,他不會輕易走出來,別人也休想佔據進去。
客棧中一別,我一直放心不下,不知他的劇毒是否解開,是否安好,見到煥然一新的人出現在眼前,我愈發地恍惚起來,這是真的顧連山嗎,不是一層幻影嗎,或者眼前這一切都是我的夢境。
“聖上,今日興致甚好,不知招臣來書房為何?”誰都能看出皇帝一臉的雀躍,被突如其來地召見,見到一張笑臉,總比見到一張蕭殺之氣的君王臉要好得多,顧連山表面上看是如行雲流水一般地適宜,實則也在心裡頭暗暗揣測帝王的心思。
皇帝興奮地將他指引到書案前,將裝著長生不老之藥的木匣子拿給他看:“只有這三顆,大國師說要找最合適地人試藥,朕思來想去只有兩位愛卿最合朕意,顧卿家,你看。”
顧連山地神色一緊,笑容不減道:“這是大國師嘔心瀝血才研製而成的仙藥,臣不敢當聖上地全權信任。”
換而言之,他是不放心大國師才是真的,天曉得這藥丸中有什麼東西。
“顧大人要是不相信在下地話。”大國師像是早有準備取出幾件物件放在桌上,“這是宮中用來試毒的器皿,我現在做來給顧大人一個放心。”他沒有等皇帝出聲,已經自顧自地將藥丸取出放在那些器皿上頭逐一測試,“這些器皿都是歷朝歷代的君王所留,最是靈驗不過,相信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