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這小子還真是挺恨她的,費心收集了這麼多。她要是沒有輕功,提前知道也不好一下子全避開。
淑妃當即讓李霄道歉、罰跪。蓮成笑笑離去,省得她在場,淑妃不得不懲罰兒子。回頭,帳可全記在她方蓮成身上。
想衣還在憤憤不平,“明明是男人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幹什麼都要怪到女人身上。”
“這就是你說的,不能給有妻有妾、有子有女的的男人做小老婆。”
“蓮成,這世上真的有那種‘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負’的感情麼?”
“至少皇宮裡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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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萬壽節臨近,東玄、西陵、北戎的使團也相繼抵達。與二月就在京城盤桓的南越宗寧,分別住在不同的驛館裡,有朝廷的專使負責接待。不少民間的藝人,甚至雜耍班子進駐皇城外城。朝廷在空地上給他們搭了帳篷居住,巡夜計程車兵也明顯增多。
至於民間,不用里正多加督促,已自發貼上了祝賀聖壽的大紅吉字。京城的匠人們趕著用彩畫和布匹裝飾街道,商家還挑起了大紅燈籠。今年是應帝登基後的第二個整十萬壽,自然是要大慶的。屬國紛紛前來朝賀,也頗有幾分盛世景象。
華燈初上,京城一家不太能排的上號的妓院——尋芳樓,高朋滿座。這是一座精緻小樓,建於湖畔,樓前萬傾碧波,樓上雕欄朱漆。雖不能與京城的四大妓院相比,但卻是一處很有人氣的風月場所。
宗寧與副將都暨進得樓來,銀兩賞定後小婢笑著在前引路。穿過曲折長廊來到後樓,就見一樹雪白的梨花正靜靜綻放。
宗寧笑道:“梨花院落溶溶月,主人想必也是一位雅人?”
“雅人說不上,卻實是‘蓬門今始為君開’。”話音未落,一個雲髻高挽,淡妝紗衣的女子從緩緩開啟的門戶款款而出。微笑著向宗寧行禮:“屬下紅歌,拜見四王子。”
“是你?”宗寧倒是吃了一驚。此處是南越在炎夏京城的一處秘密所在。煙花之地,三兩杯醇酒下肚,枕邊軟玉溫香還能把持得住的男人只怕不多。鶯啼嬌嚦,再是什麼機密也問了出來。
他卻不知紅歌來了此處,微微嘆息:“你又何必?”邁步走入屋中坐下。
紅歌是他黑鷹軍中下屬之女,其父早年戰死,只遺下一女。宗寧本意贈以財帛,將她託付於其伯父,紅歌卻執意要進府做侍女。最後便入了他的王子府中做女官。
兩年前,紅歌在宗寧食物中下了催|情藥被識破,他念在她父親份上只將她逐出。想不到她卻入了這裡,打探炎夏訊息。
“我知王子必會親至這京城,一睹炎夏之盛。是故輾轉求得,來了此處相侯。”
宗寧手握茶盞,淡淡相詢:“你的主子是誰,大哥還是二哥?”這才是他驅逐紅歌的真正緣由。
紅歌臉色一白,“我的心底只得四王子。”
宗寧一擺手,“我要的資料,可查齊全了?”
紅歌默然取出他要的東西,見他轉身就要離去,猛地撲了上來,抱住他的腰肢。宗寧本是可以避得開的,但心頭略為閃過一絲不忍,遲疑了下,竟讓她撲了個滿懷。
“鬆手。”話中淡淡的,卻有不容忽視的威儀。
紅歌銀牙一咬,竟是毫不放鬆。
“王子不是來此處暫避一晚的麼,就讓紅歌伺候你。我、我還是……”不待她說完,宗寧伸指在她腕處一點,她一陣痠麻,不由自己的鬆開了手。
宗寧回身坐到椅上,“不錯,我今晚確是為了避開北戎使臣才會到此煙花之地。你在我身邊數年,當知我不好美色。出去吧!”攤開手裡的東西,便在燈下翻閱起來。
原來,她竟是廣平王的親女麼,只是何故流落民間,又怎麼會到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