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頷下的白鬍子也激得飛揚。
翟瘦僧攻出一刀,即收刀道:“好刀法!好內力!要不是還算喝了我的‘朱門臭肉酒’.這一刀,誰也震不掉誰的刀。
方信我喘息道:“你怎樣知道的?”
翟瘦僧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四人中,你湯喝得最少,而內力最高。最先倒下的。絕不會是你。你騙不了我的。
他掇了擠鬍子又道:“別忘了,我是個殺手,好殺手都是會騙人而不被騙的。
方信我臉漲得通紅,銀鬚映得更白。
他無疑是在養精蓄銳,全力一擊。
翟瘦憎橫刀當胸,也不敢輕視。
地上的瓷片。筷子,突然像炒豆子一般地彈跳著,叮叮作響。
店裡隱隱充斥著一種胡胡的風聲,像北方荒野的厲鳳,在密縫裡卷刮進來。
那是方信我蓄勢仍未發的掌風。
翟瘦憎高舉九環刀,突然用盡氣力似地踏進一大步。
方信我正要出掌,卻發現翟瘦憎這一步逼進,只要他一出掌,雙手是斷定了。
所以他疾退了一步。
他退的同時,翟瘦僧又疾進了一步。
方信我沒有辦法,只有再退。
如此一退一進,方信我退了五次,翟瘦僧進了三次,方信我已被逼入死角,但未發出過一掌。
翟區槽悶準時機,大喝一聲,一刀劈下!
正在此時,柱後的店小二疾衝而出,一劍刺人翟瘦偕背裡。
翟瘦憎回身,刀往店小二力劈而下。
店小二抽劍一縮人拄後。
木柱被翟瘦僧一刀砍斷。
木瓦紛紛塌下,方信我兩掌,也正好劈在翟瘦僧背後。
只見人影一閃,翟瘦僧上衝而出。
方信我強提真氣,急跳而起,虎抓一扣,抓住的只是一件衣袍!
翟瘦僧已閃出店門。
木瓦紛落之中,他已完成了金蟬蛻殼,但也同樣地掩飾了店小二的身形。
他早已掠至門前,在翟瘦憎掠出門的剎那間出劍。
店小二十分明確地感受到“得心應手”的感覺,劍鋒明明是刺入對方身內,刺過心臟,他的劍上還沾著鮮血,正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可是翟瘦憎已不見影蹤。
翟瘦僧連挨兩掌兩劍,居然還可以逃出“蕪陽飯店”!
店子裡塌了一小半。
方信我強吸一口氣,抱拳道:“這位哥兒,老夫的性命,全仗——”忽聽古揚州怒叫道:“他就是姓柳的!
方信我也看清楚了,一個箭步,俯身抄起大朴刀,厲聲道:“霞兒呢?
柳焚餘入得城來,見方信我等在“蕪陽飯店”裡,而翟瘦憎也在,知道這幾人有難,便趁店小二上菜之後,點倒了他,把帽於壓低,裝扮成店小二,躲在柱後,給翟瘦僧致命之擊。
柳焚餘殺翟瘦僧,只為自保,但也是為了救心魂牽繫的人的父親。方信我這揚刀喝間,又使二人成為了敵對。
柳焚餘撇了撇嘴唇,本來準備好的一番話,都嚥下那裡去,心中只想:要不是我及時的一劍,你早就死翹翹的了,還能對我這樣吼?
古揚州吼道:“你把方輕霞怎麼了?”
柳焚餘一副好以整暇超過了可惡的樣子:“我把她怎樣,關你什麼事?”
古揚州怒喊:“她……她是我的……”
柳焚餘冷冷截道:“她現在是我的。”
古揚州氣得肚裡像一鍋熱騰騰的粥,呼呼地哼著氣,方休尖聲道:“淫賊!你要敢碰我妹妹一根汗毛,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柳焚餘冷笑道:“我早已把她衣服脫光,豈止動了一根汗毛!
方信我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