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理智的。”
“是啊,你說‘有些不理智’,所以你這話的意思是依舊堅持我是有部分錯誤的。”安娜說。
卡列寧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說:“你是我的妻子,安娜,若非必要,我是不會說的,但,”卡列寧停頓了一下,最後壓低了聲音,“唯有被你欺騙才會使得我失去理智以至於口不擇言。”
臥室裡靜悄悄的,唯有沒關好的窗戶,從外邊吹起一陣陣夜風,窗簾被吹得高高的,月光下的樹蔭也被吹得搖搖晃晃,還有,一些心情被吹散的破碎卻又溫軟起來。
“我困了。”安娜說,她閉上眼睛。
卡列寧繼續之前的動作,他把安娜抱起來,後者安靜的蜷伏在他懷裡。
“睡吧,安娜。”卡列寧將安娜放在床鋪裡面,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妻子拉住了他的衣角,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
“我道歉。”
☆、第34章
月光下,卡列寧看到安娜那雙灰色的眼睛裡沒有溫軟的笑意,也沒有深深地防備,但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瞧見了一個最為真實的安娜。
也許,像這樣的,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這個模糊的念頭在卡列寧的腦海裡翻轉了一下,然後他像是安撫一個年幼的孩子一樣,並不太熟悉,卻又輕輕地拍了拍安娜的手,接著,卡列寧把安娜的手放在被子裡。
他彎腰,在妻子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在謝廖沙還更小的時候,他曾經這樣做過,仿照著他記憶裡母親曾經對他做過的那樣。但其實,卡列寧理智的知道,他母親早逝,也許那段關於親吻額頭的記憶,是他在看到嬸嬸對她小孩兒時做的,在腦海裡強加刻畫下來的。
在卡列寧這個年紀,事實的真相是怎麼樣的已經不知道了。
“睡吧,安娜。”
“我不喜歡你身上的煙味,我還討厭酒的味道。”安娜閉著眼睛低聲說。
菸酒的味道總是讓她覺得深處在噩夢裡面。
“以後不會有了。”卡列寧壓低了聲音說,心臟像是被人用羽毛輕柔拂過一樣,在此刻,他邏輯清明的情況下,他立即發現了,這似乎是安娜第一次直言她不喜歡的事情,而且,那是真的。
卡列寧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直到確認妻子睡著了,他才走出臥室。
回到自己的書房,煙味還沒散去。
卡列寧開啟窗戶,冬日裡,北極星很亮,卻又孤單的厲害。
他沉思著,有一些事情無法解釋,像是他的妻子之前那種無端端出現的警惕和防備。
卡列寧同安娜的婚姻是由於後者的姑媽介紹的,那個時候卡列寧在那裡當任省長。
安娜的姑媽是當地很有名望的一位貴族,雖然卡列寧因為醉心於事業早已過了適婚的年齡,但他的履歷又十分的光輝,作為最年輕的省長,那位夫人就將卡列寧介紹給自己的侄女。
卡列寧十分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劣勢。
他從未期待過愛情,並且,由於自小的生活環境,他心中最為理想的模式便是叔父他們那種相敬如賓的樣子,最後考慮到他以一種近似相親的行為見過一位未婚的女性,如若拒絕,是會使得這位女士蒙羞後,卡列寧很快處理好了一切事情,並且上門求婚了。
婚後的生活就如同他預想的一樣,井井有條,邏輯明晰,按部就班的工作,在他計劃之內的一切生活,卡列寧是極為滿意的,直到最近這段時間。
安娜的聰慧令卡列寧驚訝,卻又頗為欣賞。
在此之前,在談話中,卡列寧在政務問題上是主導著,在生活碎碎上,他是傾聽者,儘管他們彼此會問出適當的話語讓談話進行下去,但卡列寧心中清楚,他並未期待從妻子那兒獲得什麼有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