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跪在當地,不過她梗著脖了,臉上並無懼怕之色,反而有明顯的嘲諷之意。
“淑妃,你可知罪?”太后見她依舊沒有認錯的樣子,越發氣不打一處來,狠狠一拍桌面,胸膛劇烈起伏。
“妾身何罪之有?”淑妃抬高了下巴,“妾身奉太后之命,侍奉皇上,可皇上不能臨幸妾身,是皇上的錯,妾身哪裡做錯了?”
“你——”太后氣的差點一個巴掌扇過去!這淑妃怎麼就如此不知羞恥,這種話說來臉色如常,她這個生過皇子的都覺得臊得慌!“淑妃,你好大的膽子,敢妄議皇上,這是一個妃子該有的品行嗎?”
宮中一開始有這種傳言,她就知道必定是淑妃所為,因除了淑妃之外,並良妃和淑妃都沒有侍寢於俊兒,不可能無緣無故說出這種話來。可這淑妃膽子也太大了,竟然不否認是自己說出去的,她是吃定自己的父親是太傅,沒人能把她怎麼樣嗎?
“太后,妾身並沒有妄議皇上,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這也是死罪嗎?”淑妃譏諷地冷笑,“何況太后何必自欺欺人,皇上如今這樣子,還能成事嗎?”
“淑妃!”太后大怒,一聲厲喝,“你好大的膽子,敢這樣跟哀家說話?!紫和,掌她的嘴!”
紫和原本是在嘉寧宮看著南雪蓉的,結果這位想要翻起風浪的德妃卻落了個那麼悲慘的下場,她也是有些唏噓。可誰讓德妃心術不正,虧得公主還給過她機會,是她非要自尋死路,怨得了誰。
德妃死後,她就回了太后這裡侍候著,如今皇上這一出事,她也是著急萬分,尤其看到淑妃這樣子,更是心中來氣,立刻道,“是,太后。”說罷挽起袖子上前去。
淑妃一聽急了,“你、你敢打本宮試試!”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她可是太傅的女兒,平時宮裡宮外的,誰不給她三分顏面,太后倒還罷了,可紫和只是一個老奴,憑什麼打她?
太后一聽這話,卻是勃然大怒,好嘛,淑妃好高的眼界,連她的人都不放在眼裡,不教訓是不行了!“紫和,給哀家狠狠地打!”這種人,不教訓不行,她會不知道自己是誰。
紫和大聲道,“是,太后!”說罷掄圓了胳膊,“啪”就狠狠給了淑妃一記耳光。
“啊!”淑妃本來就身材嬌小,跪在地上都不夠瞧的,紫和這一下又是攢足了勁兒,直把她打的狠狠摔在地上,半邊臉都腫起來不說,膝蓋和手肘都磕得生疼,眼淚也流了出來,“你、你敢打本宮,你——”
“是哀家的命令,怎麼了?”太后寒著一張臉,氣勢迫人,“淑妃,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哀家說你幾句,你居然敢頂嘴,你入宮時那些規矩,都白學了是不是?”
太后一怒,淑妃怎麼可能不害怕,不敢對太后怎麼樣,她就捂著臉咬著牙,狠瞪著紫和,把仇都記在紫和身上了。
“說!”太后豈會輕易饒她,喝道,“你知不知錯!”
淑妃猛一哆嗦,終於露出害怕的樣子來,“妾身……妾身知錯……”到底是太后來的,威信也不是鬧著玩兒的,她父親是太傅又如何,太后說句話,父親不是也不敢明著忤逆太后的意思嗎,她是有些膽大妄為了。
“知道錯就好,”太后冷哼一聲,對這種人,就不能姑息,否則淑妃真能翻過天來,“回你的嘉平宮思過,沒有哀家允許,不得出來。”
太后這是禁自己的足了?淑妃心中雖不服,可懾於太后之威,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乖乖道,“是,太后,妾身告退。”說罷捂著臉起身,回過頭來時,一臉狠色:不讓我說?我偏說!非把皇室這點髒事兒給你捅的人盡皆知不可!
看著她出去,紫和不平地道,“這淑妃真是大膽,連太后都敢頂撞,犯了錯也不認,一點規矩都不講了嗎?”
太后頭痛地撫了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