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她不過是仗著太傅薛大人在朝中的權勢罷了,女人見識。”雖然她也是女人,不過不是她自誇,淑妃與她,不可同日而語。
這朝中形勢,紫和其實也明白,之前為了節約宮中開支之事,太后與幾位妃子之間就已經弄得有些僵,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淑妃也是有恃無恐,看來皇上是越來越壓不住陣腳了呢。
南雪鈺從內室走了出來,一臉凝重。
太后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結果不會太好,但還是抱有一線希望,“如何,俊兒身體怎麼樣?”起初孫德佑稟報於她,說是淑妃大放厥詞,說什麼俊兒不能人道,她還勃然大怒,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欣貴嬪也不會懷了龍胎,所以才把淑妃給召來訓話。
然而當她看到慕容俊那病懨懨的樣子時,心中頓時一凜,毫不誇張地說,俊兒好像已經奄奄一息了,大驚之下,她才讓人把南雪鈺叫來,替俊兒診脈。
南雪鈺搖頭,“母后恕罪,兒臣也是無能為力。”
太后眼前一黑,差點仰倒,“你的意思是說,俊兒他真的不能……”俊兒不能再有後,那她就真的毫無辦法了,難道非要走最後一條路不可嗎?
“是,”南雪鈺臉上也是一紅,她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兒家,說起這種事,總有些抹不開,“皇兄的身體,是很不好。”
太后定定神,仍舊有些不死心,“但是欣貴嬪……”
“母后,那是之前,”南雪鈺解釋道,“皇兄身體還好,所以欣貴嬪懷了龍胎。可是後來,皇兄與二姐……日日尋歡,也傷了身體,加上二姐一死,他難免傷心,所以……”
當然,真正的原因她並沒有說出來,否則若是讓太后知道,有人給皇上下毒,她大怒之下,肯定是要查詢兇手的,豈不打草驚蛇。反正皇上已經病入膏肓,現在她也只是盡人事而聽命罷了。
難怪了。太后頓時覺得沒了指望,臉色蒼白的倚在榻上,無法可想。
“怪不得呢,我本來也在納悶,為何會是這樣,”紫和也是恍然大悟,對太后道,“太后,現下要如何應對?”
宮裡宮外都已經知道皇上不可能有後,那宗室親王們怎麼可能會安分,尤其是翼王,必定會抓住這樣的機會,謀逆犯上,現在如果沒有人出來主持大局,大燕只怕要亂。
太后緊抿唇角,條然看向南雪鈺,卻發現她也正眼眸清亮地看著自己,她心念數轉之下,已經徹底明白,為今之計,除了給夜兒掃除一切障礙,創造條件,讓他登基以安民心之外,別無他法。
“太后,越王殿下到。”孫德佑在外稟報,聲音有點啞,估計這兩天衣不解帶地服侍慕容俊,他也累得夠嗆,尤其知道皇上病得很重之後,他更傷心,哭了好幾回了。
來的正是時候。太后眼中露出睿智之色來,神情卻平靜,“讓夜兒進來說話吧。”
“是,太后。”
“紫和,”太后吩咐道,“去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紫和隨即會意,知道太后跟越王和公主有要事相談,立刻道,“是,太后。”說罷轉身出去守著。
其實,太后倒不必擔心會有人偷聽,唐奕就在暗處,憑他的武功,有人若是潛進這太極殿,他立刻就能知道,何況還有暗衛在暗中保護著皇上,不可能有人悄沒聲息地靠近的。
不大會兒,慕容夜進來,看到太后和南雪鈺凝重的臉色,就知道皇兄的情況不妙,“母后,皇兄好些了嗎?”
“怕是好不了了,”對他太后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神情也平靜下去,“雪鈺已經替俊兒診過,他確實無法再有後。”
慕容夜當然已經知道皇兄中毒已深的事,卻沒想到皇兄還要承受這樣的羞辱,一時無言,臉色也有些發白。
太后看了他一眼,道,“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