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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鈺去水盆裡洗淨了雙手,神情亦凜然,“唐大人的心情,我很明白,皇上此番做的也確實很過分,你且放心,母后已知道這件事,必會公正處理,給賢妃娘娘主持公道。”
唐皓軒面色稍緩,多虧還有太后秉公處事,否則哪還有旁人的活路。“雖是如此,可皇上性情難改,一意孤行,怕是不會輕易改變心意。”
南雪鈺淡然一笑,眼神睿智,“唐大人既然信得過母后,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為君者要如何才得人心,無須細說,是嗎?”
唐皓軒心中一驚:公主的意思,莫非是在暗示他,皇上這把龍椅坐不久了,還是會由越王登位嗎?“是,多謝公主提點,敢問小女如何了?”
說到賢妃,南雪鈺皺了皺眉,“賢妃娘娘受這刑杖,傷了筋骨,需要好生休養一段時間才成。不過唐大人放心,我會隨時進宮來看望娘娘,不會出半點差錯。”
唐皓軒再心疼女兒,可南雪鈺把話說到這份上,他也不好再多說,“如此多謝公主,臣先告退了。”他雖是賢妃的父親,但後宮亦不可多待,以免惹人閒話。
“唐大人客氣,慢走不送。”
送走唐皓軒,南雪鈺囑咐水華好好服侍賢妃,即去了太極殿。
太后正冷著臉教訓慕容俊,一半是怒,一半是失望,“俊兒,你越鬧越不像話了,怎麼能責罰賢妃,她有什麼錯!”
慕容俊批著奏摺,漫不經心地道,“賢妃不聽兒臣的吩咐,難道不該罰嗎?母后,兒臣是皇帝,兒臣說的話就是聖旨,抗旨不遵者就要重罰,母后不是這樣教兒臣的嗎?”
太后氣結,“那也要看是誰,犯了什麼錯!賢妃溫婉賢淑,後宮誰人不知,你卻如此待她,豈不讓人寒心!”
慕容俊不為所動,“母后,這些話兒臣聽過了,你就沒有新鮮些的說辭嗎?”
你——太后氣的眼前一黑,快要暈過去了,對這樣的不孝子,德行雙虧的皇上,你能說什麼?對於慕容俊,她是越來越失望了,“俊兒,不是哀家要傷你這皇帝的尊嚴,你若再這樣下去,一意孤行,是會毀了大燕的,你難道還不肯收斂些?”
宮裡宮外,對於皇上清醒後的種種暴行,早已非議滿天,為何俊兒就是看不到事情有多嚴重呢?
“是嗎?”慕容俊終於肯抬頭看一眼太后了,但仍舊是一臉的不在乎,“母后的意思是,兒臣這皇帝做的很差勁,不配當大燕的皇帝,是不是?”
太后心上一痛,她並不是想要打擊俊兒,只是不想大燕百年江山毀於一旦哪!“俊兒,你自幼聰明伶俐,如今雖遭逢不幸,但只要你好生打理朝政,寬容待人,仍舊可以成為一代明君,為何你就是不明白呢?”
慕容俊嘲諷地大笑,“母后,你不必如此苦口婆心,還把話說的這樣好聽,其實你心裡在想什麼,兒臣清白的很,你演這出苦情戲,是要給誰看呢?”
第四百回 廢帝另立吧
太后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俊兒,你敢這樣跟哀家說話?”說她演戲?笑話,她何至於在自己兒子面前演戲,她是在給俊兒最後的機會好不好?
“母后被兒臣說中,惱羞成怒了吧?”慕容俊越發得意了,“母后,何必呢,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母后心裡巴不得兒臣再糊塗一點,再混賬一點,是不是?”
“你、你說什麼!”太后一番苦心反遭解,氣的直咳,“俊兒,你、你怎麼能這樣!”
“兒臣說的是事實啊,”慕容俊攤攤手,表示自己是直言不諱而已,“母后想想,自從兒臣醒來,母后就一直埋怨兒臣,教訓兒臣,對兒臣有過半句好話嗎?”
太后氣極,“俊兒,你憑良心說,自從你醒來,可曾好好跟哀家說句話嗎?你對哀家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