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有人都懷著戒備與敵意,甚至連夜兒都不得你信任,你不善待他人,又如何讓旁人善待你!”
“那又如何,兒臣是皇帝!”慕容俊挑眉,一臉戾氣與不服,“兒臣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違抗兒臣的旨意,就是不行!”
“有你這樣的皇帝嗎?!”太后都快氣不起來了,厲聲指責,“慕容俊,別怪哀家沒提醒你,你若再這樣下去,不知收斂,哀家為了先皇囑託,也不得不廢帝另立,你好自為之!”
此語一出,慕容俊身體劇烈一震,似乎是不敢相信太后說的出這樣狠絕的話來,瞪大了眼睛,臉色漲得通紅,一言不發。
太后喉嚨哽了哽,也知道自己話說重了,可如果再不狠狠敲打一下俊兒,任他這樣下去,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母后,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是嗎?”慕容俊忽地縱聲大笑,跟著暴跳如雷,“兒臣就知道,在母后心裡,五弟才是皇位的最佳繼承者,母后一直希望的就是五弟登位,是不是?現在兒臣不得人心,豈不是更如了母后的意,母后就廢了兒臣,讓五弟登基,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嗎?既然如此,母后就放任兒臣胡鬧下去啊,還來勸兒臣做什麼?若是兒臣成了一個好皇帝,那五弟還有什麼機會?”
俊兒……你是要哀家拿你怎麼辦……太后身體晃了晃,說不出心裡是何感覺,更無力再多說,閉著眼睛,搖了搖頭。罷了,罷了!
“兒臣參見母后,參見皇上。”在殿門口聽了好一會的南雪鈺暗中冷笑,進殿行禮。
“南雪鈺,你還敢進宮來!”慕容俊立刻將怒火轉向她,“朕不是說過,不准你進宮,妖言惑眾的嗎?”
“是哀家讓雪鈺進宮,替賢妃治傷的,”太后無力但仍憤怒地道,“俊兒,你無緣無故責罰了賢妃,唐大人豈能甘休,你最好心有數。雪鈺,扶哀家回福壽宮,哀家累了。”不要再跟這個不孝子多說一句,否則自己一定會氣死。
“是,母后。”南雪鈺上前扶住太后,臨出殿門前,別有意味地看了慕容俊一眼,眼神凜冽。
“對了,”太后忽又想起一事,回身冷聲道,“靜安公主一直抱病在床,這般時候不宜大婚,三日後的大婚儀,不作數。”
“不作數?”慕容俊挑眉冷笑,“母后的意思,兒臣這個皇帝說的話,以後都不作數了?”
為免被這個不孝子氣死,太后只能當沒聽到這句話,冷著臉道,“總之大婚儀以後再說,就算你要與靜安公主大婚,也不可如此倉促,容後再議。”
“靜安公主是真的病了嗎?”慕容俊銳利的目光在南雪鈺臉上一轉,別有所指,“還是有其他原因?”
南雪鈺心一沉:難道她與靜安公主商議的計劃,皇上已經不知道?接著又否定,不可能,雖然孫德佑將以前的事都說給皇上聽,但與靜安公主之事,只有她和母后、夜知道,旁人不可能知道,皇上定是胡亂猜測,先不要亂了陣腳。
“比如,”慕容俊故意拖長尾音,好一會才道,“靜安公主嫌棄兒臣是個殘廢,不願意與兒臣大婚?”
南雪鈺暗中鬆一口氣,原來皇上並不知道,還好。
太后心中一痛,其實也很能明白,一向驕傲的他,脾性為何會變的如此,原也不該對他有太多苛求,可在她看來,所有人都已經以寬容之心待之,為何他不但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了呢?“俊兒,你別多想,好好休養身體,會好起來的。雪鈺,我們走吧。”
再待下去,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俊兒了。
“是,母后。”
慕容俊緩緩攥緊拳,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是個廢了的,又裝的什麼大度!
內侍奉上茶來,戰戰兢兢地道,“皇上,請用茶。”孫公公被責罰,一時起不了身,他不得不進殿來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