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恐一個不對,又成為無辜池魚,所以陪著十二萬分的小心。
“出去!”慕容俊一把將茶碗掃到地上,厲聲喝道,“少礙朕的眼,滾!”
“是是,奴才告退,奴才告退!”內侍沒命地往外跑,連地上的碎瓷都忘了收拾。
大殿上只剩下慕容俊一個人,他慢慢斂去臉上的嘲諷狠厲,而代之以無法言說的疲憊和自嘲,甚至還透出絲絲的欣慰,喃喃低語,“南雪鈺,你果然不簡單,五弟向來不會看錯人呢。”
“雪鈺,俊兒要大婚之事,你覺得要如何應對?”太后皺眉,頗有些拿不定主意。她自然不會失信於靜安公主,可俊兒並不知道先前的事,何況大燕與大梁結為秦晉之好,原也是為了兩朝的邦交,並無不妥,還真是讓人為難。
南雪鈺咬了咬嘴唇,“母后英明,自然知道皇上並非真心想要與靜安公主大婚,而只是在報復,就是不讓身邊的人好過,恕兒臣大膽說句話,皇上這樣下去,早晚是要天怒人怨的,母后還是不要改變初衷的好。”
太后心中一震,南雪鈺這話說的雖極為委婉,她卻明白的很,這是要她繼續扶持夜兒繼位,取俊兒而代之。“哀家明白,可俊兒成了現在這樣,還不知道能活多久,本就極為脆弱,哀家是擔心,若廢了他的帝位,他會受不得打擊,萬一……哀家有何面目去見先皇。”
俊兒現在已經很可憐了,她實在不想越加刺激他,若是之前,救不得俊兒,也就罷了,可如果俊兒是讓她給逼死的,那她有生之年,也不會心安。
如此,南雪鈺也不好多說,難不成要硬逼著太后廢了慕容俊不成?可一直這樣下去,朝廷真的會完蛋的,那大燕離亡國,也就不遠了,這可怎麼辦。
——“露桃,燕寧公主來了沒有?”靜安公主急地要哭出來,宮裡的人已經在等了,說是皇上召她入宮面聖,她是不去也得去,可沒有燕寧公主提點,她怎麼知道要如何面對皇上?
露桃也是兵荒馬亂的,無奈地道,“公主,奴婢已經讓人悄悄兒去請了,可這兩下里離的遠,燕寧公主就算接到信兒,趕過來也需要時間?”
那怎麼辦!靜安公主冷汗直冒,實在是無法了。
“公主,請上馬車,莫讓皇上久侯。”內侍又在催,而且語氣已經有些不善。從他們過來的傳旨,公主就在磨磨蹭蹭,都一個多時辰了,這分明是有意拖延!
如今皇上暴躁的脾性誰不知道,若是回去的晚了,皇上或許會看在大梁國主的面子,不將靜安公主怎樣,可他們這樣做下人的,難保不會受罰,他們怎麼可能不氣不急。
“公主,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他們該闖進來了。”露桃無法,急得要哭,“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靜安公主深吸一口氣,“沒辦法了,先進宮再說。”
露桃急了,“可是——”
“反正我一直對外宣稱是病了,到皇上面前也裝出一副病重不治的樣子,總不會有錯。”靜安公主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憔悴不堪”的容顏,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破綻,也就稍稍放心,“走吧,這一關始終是要過的。”
露桃也沒什麼辦法好想,只能道,“是,公主。”
接著她替靜安公主再把臉容弄的難看些,換好衣服,戴好面紗,即扶著她,一步一晃地出來。
內侍看到靜安公主這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心裡的氣也消了些,公主真是病的很重,不然也不會愁著見皇上了,可他們也沒法子,只能聽命行事。“公主,請吧。”
靜安公主故意有氣無力地道,“有勞各位久等。”
“奴才不敢,公主請。”內侍在心裡嘆息一聲,公主病成這樣,到皇上面前走一遭,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呢,就不跟她計較那麼多了。
露桃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