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劍下留人。”鄭玄心急,聽到這訊息的他,心中也是突兀的一顫,心知眼前天子不知河東內情,開口進言道:“陛下,河東太守皇甫岑北上聞喜縣治水,皆是事出有因啊!”
“嗯?”天子怒火收斂,緩了緩臉色,瞧著衝著自己使眼色的陽安長公主,耐著性子問道:“朕來之前,卻是從未聽說皇甫岑治水,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陛下。”未等鄭玄開口,陽球唯恐事露,急忙上前稟告道:“此事卻是屬下的命令。”
“嗯?”天子劉宏瞧著面前的陽球,不明所以。
天子劉宏沒有什麼反應,不過,在場的幾個人卻表情不一,陽安長公主神色憂慮的盯著陽球,太監張讓則是恍然大悟瞪向陽球和袁隗。
“陛下,河東護堤經久失修,臣知曉陛下南下,唯恐出現水患,故派人通知河東太守整修一下河東水利。”陽球又言道:“當然,陛下臣也曾司空大人說過此事,司空大人也應允了。可是,沒有想到這河東太守竟然此次興師動眾!”言外之意,絕不是他一人注意,也不是他有意刁難。
“哦。”天子劉宏悵然若失的回應了一聲。
不過陽安長公主卻偷偷給陽翟公主一個眼色,兩位公主並不認為這事這麼簡單。
就連太監張讓也不太相信的盯著面前跪倒的陽球。
“陛下,不過臣沒有想到,河東太守皇甫岑竟然如此勞民傷財,竟然動員全郡軍民去治理水患。並停止了河東多項政務,屬下雖有罪責,可是河東太守瀆職之錯,臣不想包庇。”陽球義正言辭,一絲臉紅的意思都沒有。
鄭玄雖然對河東內政所知甚少,也曾聽過不少小道訊息,說這陽球同皇甫岑不對付,總是想法設法來陷害皇甫岑,曾連發三封信件催促皇甫岑治水,眼下卻把這件事情輕描淡寫的說過,臉又不紅面不赤,還一副義正言辭,大義滅親,心中就怒火越盛,可是他身無官職能同天子劉宏交談就已經很得天子賞識了,而他又是皇甫岑的師叔,有著數不清的瓜葛,加上他大儒身份自恃清高,一時間百口莫辯,連連搖手,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司徒袁隗生生打斷。
瞧見鄭玄要開口解釋,司徒袁隗暗道不好,急忙上前,搶先開口道:“陛下,臣以為河東太守只為治水,停止郡內各項公務多有不妥,但念其一片忠心,此事卻也可不必計較。”
袁隗說完,身旁眾人不解的看著袁隗。陽球卻有些明瞭的點點頭,這才開始,一保三參的好戲,才能徹底的擊垮對手。
鄭玄想要說得話,聽到袁隗辯解,卻也生生嚥了回去。
但是,天子劉宏心中卻升起一絲對皇甫岑的不滿。
“但是……臣以為,河東太守明知陛下親臨河東,他竟然不來接駕,這多有犯上之罪,陛下,臣等恭請陛下治皇甫岑欺君罔上之罪。”一旁立刻便有士人一系的官員幫襯的參奏。
“臣也以為如是。”許訓出列附和。他許家在河東的鹽利全被皇甫岑收了,自然對皇甫岑心生埋怨,瞧見眾人數落著皇甫岑的過失,忍不住落井下石的說道。
“臣等……”
“行了!”天子劉宏揮手,現在的他心境極為不平,本來他是相信皇甫岑的,可是眼下,這河東上下就如同癱瘓了一般,連皇甫岑呢的人影都見不到,讓他在百官面前丟面子。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下臺,處罰不處罰都兩難,加上這群惹人厭惡計程車人附和不斷,他的耳邊滿是嗡嗡之聲。
往常這個時候,十常侍之中定然會有人出來給天子找臺階,可是今天卻都無一例外的啞火,沒有人開口說話。
陽安長公主瞧著有口難言的鄭玄,心知鄭玄定然雖然知曉河東諸事,但估計也不清楚具體政務,開口問道:“小吏,你口口聲聲說見到河東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