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少,你為什麼要對我杜家這樣!?”
“因為你想對我林家不利!”林萌突地站起來,清俊的臉上冷若冰霜,他的目光鋒利如?,像薄冰般穿透杜允成的身體,杜允成霎時滿面冷汗,他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抵在床架上只覺得背部一片冰冷。
“你要幹什麼?”杜允成有點大事不妙的預感,他不知道林萌已經知道自己的全盤計劃,一切都進行了天衣無縫,為什麼林萌會一清二楚?
林萌緩步走近他,邊走邊重複著杜允成的話:“我要幹什麼?我要幹你即將想幹的事,你想報復我父親,想把林家拉下商界,想把林家搞垮,想製造綁架案釀成我父親自殺的錯覺,這些,我今天都要一一還給你。”
杜允成聽後大驚,他瞪圓眼睛,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不可能,不可能,這些都是我寫在記事本上的話,沒有人見過,更沒有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我已經知道了。”林萌站在他面前,平靜地微笑,他優雅從容的令人髮指,杜允成滿臉是汗,他顧不上擦拭,只是目光定定地望著面前的青年才俊,嘴唇都在顫顫地發抖。
而林萌在這時卻沉默了,他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以一種無比憐憫又冷酷的眼神居高臨下地望著杜允成,在對視的這段時間裡,許多繁雜的舊事像潮水般湧上心頭。
與杜雲飛的兩年情史,曾經不顧一切出櫃時的自殺情景,上一世倒在地毯上最後一眼的怨恨,這些都像一把把利刃將林萌劈得千瘡百孔。
他記得那些虛偽的愛情和誓言,也記得林家倒臺時淒涼絕望的家境,母親栽倒在馬路邊再也起不來,記得林越抱著他痛哭,他一個人接到父親自殺的死訊崩潰歸家,卻只有一杯毒酒的下場,他帶著滿腔的怨恨歸來,除了復仇還是復仇,所有的一切都足夠讓林萌出手將這罪惡之源給掐死!
最不能盡興的是;在他即將復仇的時候意外出現了一個人。
他不能忘了自己還有新的記憶,那個突然闖進自己二次生命中的男人,用盡手腕強取豪奪,死皮賴臉將自己囚在身邊的陸戰平,對自己好到可以不要命的人,卻是這個罪人的兒子。
來之前的晚上,林萌幾乎一夜沒睡,他身邊的人睡得如同大孩童一般憨厚可愛,林萌坐床頭靜靜地望著熟睡中的陸戰平,睡夢中的人怎麼都不會想到,林萌留在他身邊的意義是什麼,以為真的是愛嗎?當然不是,林萌知道仇敵與仇敵的兒子是要分開來看待,但他真的不能忘記杜允成帶給自己的仇恨,這或許也是他至今為止無法真正敞開心扉去愛陸戰平的原因。
母親沈潔是不明白杜允成的所作所為和今後帶來的慘境,所以才勸他與陸戰平試試。
有些東西是不能試的,一旦試了,就很難維持開始的初衷。
林萌的初衷就是為了向杜家復仇,特別是杜允成,他狠不能將這頭老狐狸千刀萬剮,可他偏偏是陸戰平的親生父親,既使在陸戰平心裡這人就是個混蛋,那也改不了彼此的血緣關係,更何況,陸香琴對這男人死心塌地,傷了杜允成,無疑等於傷了陸香琴,而傷了陸香琴,陸戰平再怎麼淡定也不可能平靜。
這是生他養他二十八年的母親,不管陸戰平是不是孝子,這份母子情都不可能割捨。
所以在此時此刻,林萌猶豫了,他伸出手掐住了杜允成的脖子,而杜允成已迷失在他冰冷的目光裡,只要輕輕一下子,或者不需要怎麼動手,只要點個頸穴或在天靈蓋上輕輕敲一下,杜允成便會死的無聲無息。
穴功中有一種死法極為詭異,當時點下的穴,事後可過二十四小時,甚至四十八小時後才突發暴斃,讓人死於不知不覺之中。
這是林萌原來的想法,他思索了很久,每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