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我吃驚不小。
“馬上,”他回答說,“鮑勃希望他拍下一場。”
三十分鐘之後,我到達了海灣酒店,仍然不太相信他們真的邀請我們回來了。科斯熱情洋溢地迎接了我們。他已經觀看過了昨天拍下的未經加工和剪輯的電影膠片,開心得不得了。“那隻狗有點兒歇斯底里!可笑極了!”他滔滔不絕地說道,“很歡鬧。真是一隻魯莽而狂亂的天才狗!”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形正變得越來越高大,胸脯也挺了起來。
“我們一直知道他是個天才。”詹妮驕傲地說道。
劇組在沃斯湖周圍繼續拍攝了幾天時間,而馬利則繼續獲得了成名的機會。我們與其他的演員的父母和隨從們在片場附近徘徊著,聊著天,進行著社交活動,然後,只要後臺工作人員喊道“準備開拍”,我們便會突然間鴉雀無聲。當導演喊一聲“停”的時候,我們的社交會便又將繼續進行。詹妮甚至成功地得到了在該部電影中擔任動作特寫的棒球界出類拔萃的明星運動員加里·卡特以及戴夫·溫菲爾德為我們的兩個兒子在棒球上的簽名。
馬利正舔著那些明星們。劇組的工作人員,尤其是女性工作人員,都盡力地討好著他。由於天氣酷熱,所以一名助理被專門安排了一項任務——帶著一隻碗和一瓶礦泉水跟在馬利的後面,隨時滿足他的飲水需要。每一個人都從供應便餐或小吃的餐桌上拿小吃給他餵食。在我去報社報到期間,我便把馬利交由劇組人員看管了幾個小時,而當我返回片場的時候,發現他像國王一般四肢伸開臥在地上,爪子伸在空中,正悠閒地接受一位濃妝豔抹的女演員提供給他的腹部按摩服務。“他真是太可愛了。”她柔聲說道。
第16章 試鏡(6)
明星們也開始衝我點頭致意了。於是我開始將自己介紹為“馬利的訓練者兼經紀人”,並且誇口道:“關於他的下一部電影,我們希望扮演一個犬吠的角色。”在拍攝休息期間,我走進了酒店大堂去使用投幣式公用電話。被解開了頸部皮帶的馬利正在距離我幾步遠的地方嗅著大堂內的傢俱。一位門童顯然將我的這隻明星狗誤認為是一隻走失的動物,於是他攔住了馬利,並且試圖把他從一扇側門驅趕出去。“回家去!”他斥責道,“噓!”
“對不起?”我說道,用手捂住電話的話筒,用最能令人侷促不安的眼神盯著門童,“你不知道自己正在跟誰說話嗎?”
我們一連四天都待在拍攝現場,等到我們被告知馬利的戲已經全部完成、不再需要他提供服務的時候,詹妮和我都覺得我們已經成了射擊場電影製作公司這個大家庭的一部分了。儘管是這個大家庭當中唯一沒有薪水的成員,但我們仍然是其組成部分。當我們將馬利召喚進小型客貨車裡的時候,詹妮不加思索地對聽力所及範圍之內的人們衝口而出:“我們愛你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剪輯之後的成品呢!”
可是我們所能夠做的,只是耐心地去等待。一位製作人告訴我們說,他們需要八個月的時間,然後我們可以打電話過去,他們便會將樣片給我們寄過來。可是,八個月之後,當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一位前臺人員讓我在電話裡稍等一會兒,幾分鐘之後,他回到了電話旁,說道:“為什麼你不等幾個月之後再試試呢?”我只好又等了幾個月時間,然後再次試著打電話過去詢問,得到的卻是與上一次同樣令人失望的答覆。我又等待了一段時間,又打電話過去,反反覆覆好幾次,可是每一次都被搪塞和拖延。我甚至能夠想像到接待員是怎樣用手捂住話筒,低聲對坐在剪輯桌子旁的科斯說道:“那個瘋狂的狗主人又打電話來了。您希望我這次怎麼跟他說?”
最後,我終於不再打電話過去了,無可奈何地接受了我們永遠都不會看到《最後的本壘打》這一宿命了,相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