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縣城,一切算是一個新的開始了,每天去私塾學學文,看弓社的弟子練練武,蕭寧倒也過的平淡。但這平淡之中卻也總有不平常之處,就是那個鹿皮囊了。
那日父親走後,他其實就開啟皮囊看過,裡邊除了那張絹圖還有幾本書籍,一些零碎,外加不少的金銀,倒也沒有其他。
書籍自不用說,講的是一些武技,此時讓他看也看不明白,其餘的除了金銀他更是不知作何所用。揣著這一腦子問號,此時也只能將這個秘密暫時埋在了心裡。
其實他到了這裡,最喜歡的還是去弓社演武場看弟子們練武拉弓,說是弓社,也不是單教弓箭,反而因為王威乃是武林中人,倒有幾分開門收徒的意思。
這一日蕭寧從私塾回來,正在看弟子練武呢,忽聽身後有人喊道:“寧兒,該吃飯了。”
蕭寧回頭一看,卻是一個三十許的婦人,娥眉淡掃,青布羅裙,一手拿著個提籃,一手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正衝著蕭寧作鬼臉。
蕭寧一見慌忙施禮道:“伯母安好,怎敢勞伯母給蕭寧送飯,蕭寧之過也。”
那婦人慈善地一笑,說道:“無妨,今日你伯父那來了幾個客人,廚下炒了幾個菜,我給你盛來一些來。”
說著將籃子遞了過去,蕭寧剛剛接過,餘方舟也正好轉入演武場,老遠看見就笑出聲來了:“我就知道弟妹忘不了寧兒,哈哈,我正好也來蹭一口。”
那婦人正是王威之妻胡氏,自蕭寧住進王家,胡氏對他也甚是喜歡,胡氏本有一子一女,大兒子王楚行被王威送入“天醫門”學藝,只有三四歲的女兒王楚月尚在身邊,平日裡有點好吃的總是給蕭寧送來一份。
這會兒胡氏見餘方舟走來,微微萬福道:“見過伯伯,伯伯怎麼不去前廳,反而到這來了?”
餘方舟擺擺手,衝著小楚月作了個鬼臉,對胡氏說道:“一群鄉紳夫子,我去了也搭不上話,還不如來找寧兒。”
胡氏知他行伍出身,又在草莽中待過,與那些鄉紳合不到一起,也沒多說,只微微一笑告辭而去。
也沒去管院中的弟子,餘方舟一把拉住蕭寧來到屋裡,放下手中酒肉,蕭寧也從提籃中拿出兩盤菜,兩張餅。
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先喝了一口,餘方舟才說道:“寧兒,你想學武?”
蕭寧正往口裡塞著餅呢,聞聲一愣,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伸手撕下一條雞腿放到蕭寧近前,又端起酒碗來喝了一口,見沒等到蕭寧回答,只得又笑道:“你也不用瞞我,一提到學武你小子就眼光發亮,我早看出來了。”
“可我爹不讓我學。”蕭寧拿著餅低下了頭。
“那又有什麼,”餘方舟放下酒碗,“男兒在世當有保家護命的本事,咱們偷偷地學,你只要別把學業耽誤了,他哪能知道,到時候照樣去考個狀元,文武雙全,你爹還能不開心。”
“對啊,”蕭寧眼光一亮,頭也抬起來了,“餘伯伯,你教我嗎。”
“嗯,我教你也行……”
話還沒說完,忽聽窗外有人說了一聲“師兄,不可。”
話說著,王威推門而入。
“王伯伯。”蕭寧站起來要施禮,王威過來扶著他坐下。
“你怎麼來了,前邊應付完了?”餘方舟瞥了他一眼問道。
“一幫子鄉紳,又來讓我捐銀子,讓我打發了。”
“我教寧兒武藝怎麼又不可了?”餘方舟不滿意地瞪了師弟一眼再問道。
王威挨著蕭寧坐了下來,先沒答他,只是伸手拿過酒碗喝了一口道:“你到會挑,這酒不錯。”
餘方舟又瞪了他一眼,重新拿過一個碗來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你到是說個不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