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威斜了他一眼,“師兄,那我說實話你可別嫌我得罪了。”
“你說,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可得罪我的!”此時的餘方舟彷彿是理直氣壯。
“那好,”王威也放下了酒碗,“你我師兄弟三人,當年只有你身具家傳武學,算是帶藝投師,這沒錯吧。”
“嗯。”餘方舟聽著這話,心裡不由得暗暗發毛。
“而今咱們三人都已出師多年,這武藝又當如何啊?”
聽到這兒,餘方舟捂著臉不說話了。
王威綽過酒罈給自己再倒上一碗酒,慢悠悠地品著道:“師兄弟三人,要論硬功,我和大師兄都不及你,可那是你餘家的家傳武藝,師父留下的刀法拳法你又如何?”
餘方舟聽他一說,脾氣也上來了,“那我就教他硬功,餘家槊上還是有幾手的!”
“真是?”聽了這話,王威也把酒碗放下了,雙眼放光,“當年你可是說要把祖上的這身本事帶進棺材去的,今兒個真的肯教了?”
“廢話,不肯教我說個什麼勁,不過光我教不行,你也得掏點乾貨出來。”餘方舟將酒碗砸在桌上說道。
“嗯,”王威捻著短髯,“刀法我和大師兄相去甚遠,可師父留下的通臂拳法我卻還是拿的出手的,怎麼樣?”
“好!”餘方舟一拍大腿,“就這麼定了!”
“先說好,教是教,先不讓寧兒拜師,現在大師兄是掌門,入門這事還得知會大師兄一聲。”
“好!”餘方舟端起酒碗和王威幹了一碗,兩人都感覺甚是爽快。
蕭寧一塊餅還沒吃完,聽著二人的話,笑的也傻在那了。
從這以後,蕭寧也累了起來,上午私塾學文,下午王家習武,到晚上臨睡了還得用王威教的一套呼吸法調整呼吸,一日間就跟轉軸一樣不得閒。
恍恍間也過了數日了,這日私塾旬休,餘方舟饞酒了,偷偷領著蕭寧來到了附近一家酒館。
雅間已然無座,兩人只得在廳中用屏風隔了一桌,叫上酒菜餘方舟正自飲著,屏風外面也來了一桌,七八個人的樣子,叫酒叫菜方自坐下,就聽有一人說道:“大師兄,這都過去好些日子了,還能來查出個什麼啊?”
“是啊,白跑一趟,屍體都進了衙門了,還能看著什麼。”
“唉,諸位師弟不必嘆氣,掌門師伯讓來看看,咱們也權當散了散心了。”這次說話的當是那大師兄了。
“哎?大師兄,你說那崔千面這次是跑了呢還是栽了呢?”第一個聲音又問道。
聽到“崔千面”三個字蕭寧一愣,趕緊豎起耳朵來了。
“不好說,這次北國神音教據說跑來了好幾個好手南下中原,聽說其中就有他們教主‘白頭仙翁’嶽長海的親傳弟子。在清水河官道上只說發現了五具屍體,不知道是被崔奇給一鍋端了呢,還是搭上了四條人命拼死了崔奇。”
“你說那神音教遠在大遼,狗鼻子倒靈,‘千面神偷’崔奇易容術天下無雙,怎麼讓他們找出來的。”
“神音教號稱北國武林第一大派,獨龍崖上勝過龍潭虎穴,這麼多年來虎視中原武林,‘白頭仙翁’幾年之前更是親至中原挑戰少林、純陽兩派掌門,雖然未曾取勝卻也沒有敗北,教中更有那兩大護法,四路使者皆是一流好手,其中底蘊豈是我等能夠揣測的。”
“嗯,也是。哎,大師兄,你說那神音教如此威名,崔千面怎麼還敢硬槓,叫我說交出那什麼‘四聖秘藏圖’,保自己一條性命多好。”
“你以為那崔奇就是一般人。況且我聽說因為嶽長海重傷的突然,除了他那大弟子,沒有一個將本領學全的,這次來的這個更是連師都未出。”大師兄好像喝著酒,懟了那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