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他爹,你整天在家裡等信兒,這都等了一個多月了。閒待著,家裡也沒有個進項。要不,去縣城看看?”
張義光緩過神,發現這日子過得真快啊,一眨眼的功夫,距離分家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老二一直都沒有給他信兒,會不會把他的事情給忘記了吧?
一想到縣城繁華,他的心又開始躁動起來。
他一骨碌從炕上爬起來,“對,你不說我,還在這兒傻等著呢。你給我收拾下衣物,我今天就去。”
“慢著!”劉寡婦眯起眼睛,“你的意思,不打算帶我們娘們幾個走了?”
他壓根兒也沒想過要帶他們走。
“三郎還小,路上也經不起折騰。你身子也沒養好呢,讓靈子在家陪你們。要是那邊真有信兒了,我準接你們過去。”張義光低聲說起小話兒來。
“呸!你糊弄鬼呢?!”劉寡婦朝他啐了一口,“你們男人心裡想著什麼,以為我會不知道?別是進了城被花俏姑娘們迷了眼,不回來了吧?”
“你這是幹什麼?”張義光擦了擦臉,沉聲道。“我進城,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三郎的將來。哼,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脫了鞋就想著脫褲子。沒有的事,別整天亂想。我是那種人嘛?!”
劉寡婦不理他那套,冷笑了幾聲,將吃飽奶的三郎交給劉靈兒帶出屋子。
“你既不是那種人,為何那麼狠心舍了咱們娘們自己走?別和我說那些沒用的屁話,你以為我是宋玉?哼,你也太小瞧我了。”劉寡婦半敞著衣襟。剛剛餵過三郎的胸脯還大露著。說話的時候。一顫一顫的。
張義光立刻被吸引過去,朝著她溼潤的**看了一會兒,嚥了下口水,賠笑道:“好好的。提什麼宋玉。她是她,你是你,她還能越過你去?你要去不是不行,可你也得想好,要是我找不到差事,這日子咋辦?”
劉寡婦挪了挪屁股,往他跟前湊了湊,摟著他的脖子,親暱道:“我都想好了。要真在城裡找不著,咱就回來,還把豆腐坊支巴起來。要不,我原先的那處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說呢?”
張義光被她身上的**味迷惑。順勢將頭埋在她的胸脯上啃吃了一會兒,嘖嘖 ;有聲,方道:“行,都聽你的。”
劉寡婦得意的一笑,將他的頭抱得更緊……
張義忠吃過早飯,問何氏那裡取了一些銀子,縫在了裡衣裡。又帶了些盤纏路費,往縣城裡去了。
等張義光一家人收拾妥當出來時,都已經臨近晌午了。
“哎呀,大哥走了,咋沒和我吱一聲呢?”張義光心道,兩家一起上路他還能省點路費。
從地裡回家的張老爺子見三房一家子大包小留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又不是他的老子娘,憑什麼與你吱聲?”
“爹,瞧你這話說的。咱不是一起走,路上有個照應。大嫂也放心嘛!”張義光笑道,“行了,他既然走了,咱也上路。”
“回來,你去縣城幹啥?你二哥不是說讓你等信兒嗎?”張老爺子瞪了劉寡婦一眼,搞不好,就是這個女人攛掇的,“要是去,也不能一家人都去,你二哥那也不寬敞……”
“爹,你沒去過,你咋知道住不下呢。二哥那院子可大了,別說我們一家,你和大哥都去了也能住下。”張義光喳呼。
沒個眼界的東西,這麼多年都白活了。
張老爺子氣得從腰間抽出菸袋,作勢要打。
就聽劉寡婦道:“爹,咱們可是分了家的,你老要管就管大房去,可管不到咱們頭上。你老啊,還是消消氣吧,這要是氣壞了身子,誰掏那看病的銀子吶。”
“你!”張老爺子氣噎,“你,再說一遍?!”
張義光忙道:“爹,她也是好意。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