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就會下陰招,心思惡毒!”
劉真覺得這些學生的用詞有些不妥,但是大家全都統一了口供……他甚至不好當著學生們的面反駁什麼,劉真看了下四周,其他老師有的皺眉沉思,有的暗自點頭,還有的直接扭頭就走,似乎不太想理會這件事情。
溫樂是下一任副院長的熱門候選,自然有些老師不太想當場下對方的面子。
“好了,你們的訴求我們這些老師都已經知道了。”溫樂摸了摸距離最近的那名學生的腦袋,和藹可親的說道,“大家都回去吧,好好休息,該上藥的上藥,該補充營養的就泡泡營養液,晚上家長會的時候,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交待的,請不要太擔心。”
說完後,他冷眼看向一旁依舊站得筆挺的澹,嚴聲道,“你留下!這件事情,必須要好好檢討,晚上會將此公佈於眾,幼崽不學好,都是雙親的過失,我會好好調查你為什麼會犯有精神疾病的原因。”
“我沒有患病。”那名幼崽突然說道。
溫樂頓時不悅,“和老師頂嘴,這就是你的家教?!”
“澹他的身體報告,的確是沒有任何異常。”劉真翻出了一疊資料,將這名幼崽的體檢報告遞給溫樂,“你看看,這是最新的資料。”
豈料對方一手將這份體檢報告給掀在桌面上,沉聲道,“劉老師,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資料上的表現,這名叫澹的幼崽,家庭情況有些複雜,他和他的雌父,極有可能一直處於虐待之下,所以造成了隱藏性的心理疾病,也不是不可能,最好根據事實情況來判斷,而不要固執的拘泥於死板的資料!”
“……你說的也是。”劉真不得已,只好受教一般低下頭,嘴角卻撇了撇,澹的雄父,不就是新聞上的頭條常客麼,那名俊美得不像是雄蟲的雄蟲,進入帝國學院擔任導師的那一天,差點就讓全校的雌蟲和亞雌沸騰了!
即便對方的確是有神經病患史……劉真有意猶疑,那些東西不是找個理由說消除掉,就可以完全將此事從大家的心中給移除開來的,他們這些做老師的,也知道背後的彎彎道道,真的是誤診?還持續了這麼長時間!
再加上那名雄蟲並不經常參與聚會,或是結交好友,因此不少傳言繼續以訛傳訛,和真相歪了十萬八千里也是常有的事情!
澹沒有承認溫樂的說法,也沒有去寫檢討,於是被罰站了一整天,他的私有光腦也被收走了,說是防止在罰站的時候開小差!澹心裡知道這名老師想做什麼,無非是擔心他和雙親打報告罷了。
雌父正在進行一項極為重要的軍事任務,澹並無意因為這樣小的事情去打攪雌父的工作,而雄父……他抿了下唇角,板著小臉站得筆直,看向窗外。嬌小的幼崽被從外邊射入的夕陽餘光罩著,投出一小塊影子在地面上,顯得孤零零的,和外邊成年蟲族往來接送幼崽的熱鬧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站就是到了晚上,在開家長會的時候,有些學生為了省事,便沒有回家吃飯,直接在學校內解決了等雙親過來,這是常有的事情,蟲崽本就是相對獨立的存在,特別是雌蟲幼崽,嫌少會需要雙親接送,那些成年蟲族過來照顧的,大都是雄蟲幼崽和亞雌幼崽。
餓了一天,還是那名叫劉真的老師給他一盒食物,澹有禮的道謝後接過,勉強填飽了肚子,對方看著他欲言又止,想必是被那名叫溫樂的老師背地裡提醒了什麼。
“你的雙親是雄父過來,還是雌父過來?這件事情晚上好好解釋下就無礙了,不要太擔心。”劉真安慰著,伸出手想要摸摸對方的小腦袋,卻被澹微微側過身,避了開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幼崽之間的事情說不清楚,就要讓成年蟲族來處理了。
澹卻知道,沒有誰會過來。
他挺直了背脊,跟著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