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所屬的班級之中,那裡有幾名成年蟲族正在爭執著什麼。
“我家的幼崽居然受傷了?!他可是雄蟲幼崽,你們怎麼敢不好好保護?!”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幾乎要劃破天花板和牆壁,“這不是最好的帝國初級學院嗎,你們是怎麼做老師的,那個打傷同學的不良學生在哪裡?!”
溫樂面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輕聲道,“請不要大聲喧譁,這裡是學院,還開著家長會,您先請坐,肇事者一會就來。”
劉真恰好帶著澹走到門口,不禁皺了皺眉,溫樂怎麼直接就給澹定罪了,這不是說要等家長過來再好好談論一番麼。
“叫幼崽過來?叫幼崽過來有什麼用!他的雙親呢,必須要公開道歉和賠償!”那名成年雄蟲怒氣衝衝,一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溫樂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很不經意的看見了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的劉真,以及站在劉真背後的雌蟲幼崽。
“你過來,把事情經過好好說一遍。”溫樂指著澹淡淡的說道。
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家長和學生,都將視線轉移到了那名雌蟲幼崽的身上。對方面無表情,小小的一張臉看上去竟是沒有絲毫畏懼,雙眸鎮定得不像是這個年齡該有的活潑和不安,那名雌蟲幼崽從科室門外緩步走來,站在了講臺上,口齒清晰的將事情的經過簡要說了一遍,將那些學生辱罵雙親的言辭掠過後,沒有絲毫潤色的平鋪直敘。
澹還未說完,便被溫樂直接打斷,他看向這名雌蟲幼崽的眼神中,帶著幾抹失望,“澹,我們給過你機會了。”
隨即,他朝家長和幼崽們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是站在那些被打倒在地的學生的角度上,把經過扭曲為一名不受到寵愛,被虐致有精神病隱患的雌蟲幼崽,產生了幻聽,且極度易怒,將無辜的同學們傷害得要到醫護室去治療,甚至還有一名雄蟲幼崽不幸受傷,情節惡劣,後果嚴重!
劉真還沒來及開口,便聽見那幾位學生的家長開始怒視著澹,礙於對方是個幼崽,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動手,那名雄蟲幼崽的家長已經在和學校商量,要追責這名雌蟲幼崽的罪行,很明顯這已經不能算作是不懂事的範疇了!
“一次進化之後,他們都已經有了基本的識別能力,不能用不知者無罪來推卸責任,哪怕是幼崽,也應該付出代價,來糾正這種不正確的思想和行為!”
溫樂點點頭,卻面露為難之意,“但是他的家長沒有到場,我們可能不能越權處理了。”
那名雄蟲幼崽的家長冷哼一句,道,“不必勞煩溫老師動手,我們家有專門的授課私教,還認識精神疾病方面的專家,這名幼崽我帶回去,不會對他做什麼,只是讓他到我家那邊去接受專門教育罷了,如果不願,讓他的雙親上門領回便是!”
劉真立即搖頭,“這不行,帝國初級學院對學生有看護的職責,他們的雙親沒有到場,不能讓其他成年蟲族帶走幼崽。”
溫樂瞪了他一眼,擺擺手道,“這件事情我會和澹的雌父說,也發了訊息給他的雄父,既然雙方都沒有到場,說明是預設了由我們來進行處理此事,這就不必多說了。”
劉真還想反駁,就被另外一位老師有事叫走了,看上去特別緊急,他只好先過去看了眼,結果就被纏著不能離開。劉真不免有些焦急,站在遠處看著室內,溫樂抓著澹就要往另外一名家長手邊送,雌蟲幼崽掙扎了幾下,卻無法掙脫成年蟲族的束縛。
有些置身事外的家長和學生開始低聲議論,溫樂也打算速戰速決了,以免有其他蟲族站出來橫生波瀾。
“大家稍安勿躁。”溫樂安撫著坐在下邊那些皺著眉的家長和學生,“這名幼崽是他的雙親委託我們看護的,手段強硬了些也是沒有辦法,剛才的情況大家也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