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都是幾個親衛跟著。如今新房定在了這邊,自然不能再讓親衛伺候,便需安置丫鬟婆子,這些人,爺怕你嫁過來費事兒,索性添人時便沒讓靖王妃插手。都是姨母從博弈侯府和長公主府選了送進來的,賣身契都在爺的手裡,忘記拿給你了,等會兒爺讓人送去給雲媽媽。那四個大丫鬟,其中有兩個原是姨母身邊伺候的,叫什麼爺也沒仔細留意過,倒是有兩個喚谷雲和穀雨的,你平日若出門,最好帶在身邊。”
秦嚴言罷,瓔珞便結結實實愣住了,接著她喜笑顏開,毫不吝嗇歡喜的抬身在秦嚴兩頰上狠狠親了兩口,道:“夫君真真是英明神武,再也想不到的英明神武了!”
若是這院子中的人都是靖王妃安排的,她這會子也確實要費心費事的多。
而秦嚴這樣體貼周全,瓔珞豈能不驚喜歡喜?
怨不得那四個丫鬟都不往前湊,不安排事兒也自己清閒著,卻原來她們原本也不是秦嚴的丫鬟,就沒貼身伺候過,自然是不好貿然往前湊了。
至於秦嚴提的谷雲和穀雨兩個丫鬟,瓔珞也聽的明白,讓她出門帶上,定是兩人有武藝在身的,多了這樣兩個可用之人,瓔珞頓時覺得寬心許多。
兩人又說了片刻話,這才喚了丫鬟進來,瓔珞親自擰了帕子給秦嚴淨臉,又換了一身清爽的常服,便傳了膳,剛坐下,倒有外院的小廝來稟,靖王讓秦嚴到外書房說話。
瓔珞不由目露擔心,待下人都退下,便瞧向秦嚴,道:“可是前朝有什麼事兒?”
秦嚴給瓔珞盛了一碗湯,方才道:“沒什麼,姚國政的摺子今兒遞上去了。”
早在春初時,大國寺山崩,南方有些地方春旱,有些地方卻澇災,天璽帝便發了罪己詔,其後按瓔珞的計劃,秦嚴親自完善後私密操控,便起了一些流言。
先是有傳言,說廢太子在流放途中遭受虐待,去年冬又寒冷異常,滴水成冰,廢太子在蒼嶺受盡折磨,春上已經病入膏肓。
接著便湖州的兩處土地廟突然毫無徵兆的倒塌了,而那兩處土地廟卻和廢太子有關。
七年前,湖州知府連同下頭幾十位官員魚肉百姓,一手遮天,是當時的太子查清此事,一力做主為民除害,收拾了湖州那一眾官員,令湖州海晏河清,百姓重見天日的。
故此當時湖州百姓自發為太子建了好幾處生祠,之後太子被廢,那生祠自然就不好繼續放著,享受香火和百姓跪拜了,便幽官府強制性的將生祠改建成了土地廟。
如今沒多少年,土地廟莫名其妙就坍塌了,慢慢的便有流言從湖州傳散開來,都道太子當年因巫蠱案被廢黜其實是受奸佞之輩的誣陷,都是冤屈的。
正因為如此,蒼天才會不滿,廢太子病入膏肓了,降災於民,示警於天下,天璽帝發的罪己詔,其實錯就錯在冤枉廢太子,罷免儲君,令得國之根基不穩,災禍不斷。
這種流言越傳越廣,慢慢就傳到了京城,流傳甚廣,只是卻被壓著,雖然天璽帝也有所耳聞,卻一直沒擺到明面上去。
而今日這姚國政的摺子卻是將此事頭一個翻上了檯面,他上摺子請求天璽帝重審當年巫蠱案,還廢太子清白。
這一紙摺子,可謂掀起一層浪,可以想象,未來朝堂上必定是風起雲湧,要變天的。也難怪秦嚴剛回來,靖王便來叫人,想必是要審問秦嚴,姚國政可否是受秦嚴指使。
瓔珞心跳了下,手不覺捏緊了粉彩素荷圓碗,舒了一口氣,道:“皇上如何處置的?”
秦嚴見她屏息,放下了手中湯碗,握住瓔珞的手,方道:“皇上當場罷免了姚國政的御史大夫之職,將其下了刑部大牢。”
瓔珞聞言長長吐了一口氣,眼眸中有了笑紋,捏著碗邊兒的手也鬆了些,道:“那麼嚴肅倒嚇我一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