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殺了姚國政,便說明這事兒大有可為,廢太子回京有望,如此便好。”
不怪瓔珞緊張,她如今嫁給了秦嚴,很明白自己的利益其實是和廢太子栓在一起的,秦嚴和太后一直不曾放棄廢太子,她便也只有這一條路,不成功,便成仁。
若然天璽帝上來便態度堅定的殺了秦嚴用來探路的姚國政,那便說明天璽帝在廢太子一事兒上心智堅定,一意孤行,根本沒有改變心意的心思。
如此這事兒便棘手了,也許最後只能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武力,若真到那個地步,風險便更大了。瓔珞自然希望天璽帝這裡能夠鬆動。
兩人用了膳,秦嚴往前院去見靖王,他到時靖王正坐在書案後看著文書,見他來了,屏退下人,也沒什麼話好和秦嚴這個兒子敘的,直接便問道:“這些時日外頭關於廢太子的流言蜚語,還有今兒姚國政的上奏可和你有關?你可是插手了?”
秦嚴神情未動分毫,卻是冷聲回道:“王爺高看了,誰不知道姚國政最是耿介,忠心皇上,是皇上倚重的老臣孤臣,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驅使的動姚大人,王爺若是覺得姚大人這樣好受人所驅,怎麼不指使下他給我看看?”
靖王聽秦嚴說話陰陽怪氣的,直氣的臉紅脖子粗,秦嚴這個兒子,私底下從來就沒叫過他父王,簡直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靖王咬牙平息了下情緒,不欲和秦嚴多做計較,左右多計較,也不過是這逆子將自己氣的更加吐血罷了,他道:“既和你無關,以後也莫多插手,你是我靖王府的世子,不是廢太子的妻弟!你要記住這點!靖王府如今已經位極人臣,不需要再參與黨爭,扶植新皇,賭那份潑天富貴,靖王府世世代代,只忠心於皇上一人,當年太后做主將你姐姐嫁進東宮,本王便說過,本王不會因此對太子效忠,今日更是如此,這也是我靖王府的祖訓。你若敢違逆祖訓,便也莫怪本王不認你這兒子。”
秦嚴聞言卻笑了,睥睨著靖王,道:“王爺可真真是秦家的好兒孫,既如此重視祖訓,還請王爺也記牢了今日之話,莫做了違背祖訓的不孝子孫才好。”
他言罷也不多瞧靖王臉色,轉身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書房,走到院子中,如願聽到裡頭傳來一聲瓷器碎裂聲,秦嚴嘲諷一笑。
此後秦嚴忙著外頭的事兒,一日比一日回來的晚,瓔珞卻依舊每日到謝太妃處立規矩,日子一晃便是五日,除了秦儀媛還是時不時蹦出來冷嘲熱諷外,倒是一切風平浪靜。
這日瓔珞照舊在福祿院中伺候,到了傍晚卻下起了暴雨來,天色黑的便早了些。謝太妃今日許是折騰累了,倒沒多留瓔珞二人,早早便安歇了。
饒是如此,瓔珞和盧氏從福祿院出來,天色也已黑透。
這兩日四少爺去莊子上和人會文不在家中,許是謝太妃覺得只留瓔珞一個太過露針對她的痕跡,故此每日也都令盧氏伺候在側。
從福祿院中出來,瓔珞見盧氏神情疲憊,難免面露歉疚,道:“要不你明兒裝病得了?”
盧氏聞言不覺一愣,瓔珞的意思盧氏自然明白,謝太妃就是為了收拾瓔珞這個世子妃,她是受了池魚之災,她裝病,謝太妃非但不會追究,反倒會覺得她識相。
盧氏許是沒想到瓔珞會這般為自己著想,神情略顯複雜,卻道:“不必了,我來了,世子妃也能有個伴,兩個人總能分擔些,左右我也沒孩子,夫君也不在,我待著也是閒著。”
她言罷卻從懷中摸出來一個香包遞給瓔珞,靦腆一笑,道:“前天太妃罰我多虧了世子妃為我求情,我也沒什麼好東西能謝世子妃,便自己繡了個香囊,裡頭裝的也不是什麼好香,是我自己瞎胡搗鼓的,世子妃千萬莫嫌棄。”
瓔珞接過,卻見盧氏的繡活正經不錯,香囊精緻的緊,樣子不是尋常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