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做主,去把他字花攤給砸了少爺,奴婢只是說說的,您不用太當真,就算最後他們不給奴婢兌現,只要少爺能中解元,奴婢就很開心了。”雨靈突然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脈脈望著紀寧,神色中多有期待。
紀寧招招手讓她到身邊,就在雨靈有些迷茫時,紀寧突然伸出手指颳了一下她的小臉蛋,道:“那少爺我就是為了雨靈的期待,也該好好努力,只是中解元要求太高了,還是符合一些期望的,中舉人,明年再中個進士回來。”
“嗯嗯。”雨靈聽紀寧說要為了她而努力,開心的不得了,小腦袋飛快地點著,美滋滋道,“少爺是最好了。”
說完高高興興出門,又去忙活內宅的事情。
在去過崇王府的宴會之後,紀寧有幾天都留在家裡沒出門,安心備考。
這些天也是城中士子們最浮躁之時,很多人都在期盼最後鄉試的成績,一點沒有沉下心來學習的興致,偏偏此時還是秋遊最常舉行之時,城中各種人打著旗號組織文會和秋遊,士子對此也很熱衷,在鄉試放榜之前,所有人都是有可能考中舉人的,還可以互相之間高談闊論,等真正鄉試放榜後,他們中大多數人都要灰溜溜躲在家裡幾個月不出來,至少要到來年才能在公開場合再見到這些人。
人要臉樹要皮,就算是那些臉皮再厚的學子,在沒考中舉人的情況下也不好意思再出來走動。
但像紀寧這樣還沒到放榜就在家裡閉門讀書,那也是很少見的,這在外人看來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紀寧自知在本屆鄉試中發揮的不好,一定覺得自己考不上,所以直接在家裡複習。但因紀寧在崇王宴上的優良表現,他得解元的呼聲變高,隱約成為在眾多士子中排名三四名的模樣,但這也不是定數,按照往常年的經驗,呼聲越高的,越容易跌的很慘,很多嫉妒紀寧才學的人都會覺得紀寧是今年跌的最慘的那個人。
幸災樂禍雖然不是人的本性,但人心難免有狹隘。
秦楓在崇王府宴席上鎩羽而歸之後,心中便頗為不忿,但他也沒有刻意說躲在家裡,因為他覺得那樣只能說自己怕了紀寧,一個上一屆的鄉試解元,為何要怕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而且紀寧只是在算學上勝過他,算學從來就不是科舉考試的內容,就算到了會試和殿試,也絕不會涉及到算學。
“秦公子準備如何教訓紀寧那小子?”八月二十六中午,天香樓內,吳備設宴請秦楓吃酒,二人便在商討怎麼對付紀寧的問題,“這小子愈發囂張,崇王世子也對他推崇有加,這次更是讓他在懷珠郡主的生日宴上大出風頭,若再不做點什麼,他可能就要飛上天!”
秦楓打量著吳備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這小子不太好對付,因為他背後有沈康給他撐腰,但沈康即將從國子監祭酒的位子上退下來,到那時,就算沈康進了文廟,姓紀的小子也少了朝中一個大靠山,我們可以利用張臨武的死,嫁禍到他頭上,讓張家的人找他去報仇!”吳備惡狠狠道。
第237章 賄考傳聞
紀寧先在家中安心溫書幾天,中間他只是偶爾去三味書院看看,跟宓芷容探討一下他之前寫的兩本通識課的教材,教給宓芷容一些基本的知識,宓芷容還在學習階段,按照宓芷容的說法,三味書院要開這些課程,至少要等到來年春天以後。
女先生都還沒學會,就不能指望她教給學生了。
“紀先生,最近您是否有聽聞到外界對鄉試的一些議論?”八月二十九,距離鄉試放榜只剩下兩天,紀寧過去跟宓芷容商討算經的事,宓芷容突然問了一句。
近來她對紀寧的稱呼,也變成了“紀先生”,她已在心中預設了自己的才學不及紀寧,沒有拜師,但也是將紀寧當成是前輩大儒看待。
紀寧微微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