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位置的時候,就會遇到麻煩,比如西非洲赤道附近的“馬緯度”,就是其中的顯著代表古代歐洲航海客從西非洲運載柏柏爾人的馬匹回歐洲的時候,常常會在這些海域遭受長期的無風靜滯期,連所運的馬匹都會因為在赤道環境悶熱艙室中長時間遷延,成批疫病而死。
當然,赤道無風帶也不是絕對的,那只是存在於遠離大陸的遠海、或者是周邊雖然有陸地,但陸地面積太小,只是普通的小島,不足以形成海陸風的地形。如果是諸如巴布亞島那樣擁有數千米高山、上百萬平方公里的大島的話,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因為水和土地泥沙之間熱容差的關係,白晝時風從陸向海、晚上從海向陸的晝夜反向海陸風可以持續存在,這種情況是最適合中式硬帆船發揮的。
中國往南到澳洲的航線上,赤道無風帶剛好穿過了巴布亞島,這可以說是造物主對中國人航海業的一個恩賜,對於歐洲人來說無比費事的穿越赤道無風帶問題,對於中國人來說直接就可以迎刃而解——古代歐洲人如果要避開西非洲的赤道無風帶,就只能貼著西非凹進去的幾內亞灣行駛,利用海陸風兜一個大圈子,而無法直接從賴比瑞亞直航西南非的盧安達、奈米比亞等海域,相當於為此白白多走三千海里的浪費航程。
……
在錢惟昱和蘇州的一眾官員注目中,“明州號”帶著6艘僚艦拔錨。船隊最終幾經人員變更,總計帶了1000人的飛魚都精銳水兵、還有通譯、商人、使者、工匠、醫官、廚子等後勤人員500人。甚至還有大約500名的南九州隼人武士和歸化的臺灣島高山族水手。
之所以啟用這些人,錢惟昱也是考慮到了南九州火山區的隼人族和臺灣島東部高山族人在熱帶叢林地區的“扛造”耐性非常強大。歷史上一直到二戰的時候,日軍和米國人在巴布亞島的科科達小道進行了人類歷史上最為殘酷的叢林戰,南海支隊的日軍在科科達小道的叢林中堅持了兩年,那種如同獸人一樣強橫的熱帶生存能力著實讓全人類咋舌。而當時作戰的南海支隊當中,大部分兵員正是九州島南部薩摩藩的火山叢林人種。
吳越國在臺灣的殖民至今也有十個年頭了,縱然吳越控制開發的只是佔臺灣四分之一面積的西部海峽平原,但是那也不影響吳越人逐步同化、歸化一些高山族人。
南九州的情況則比臺灣更好,在陳誨和林仁肇征服隼人三國的豪酋之後,隼人族這些年來已經被吳越統治者透過普及基礎教育反覆灌輸了“中原浙閩兩道的居民和九州隼人族都是秦漢時候山越族的後裔”這個觀點,對於吳越的認同感已經爆棚。
現在吳越王只要希望,完全可以聚攏起幾千人的臺灣高山族精壯武裝,或者上萬人的隼人武士軍隊。往船隊裡安插幾百號人的隨行武裝自然是再輕鬆不過了,如果不是出於刻意壓制這些外族武裝的人數不宜超過船隊中飛魚都漢人水兵數量的考慮,吳越國完全拿得出更多異族武士。在給這兩支隊伍命名的時候,錢惟昱也惡趣味地把他們取名為“高砂義勇隊”和“隼人義勇隊”。
船隊後,僅僅兩天就到了彰化港,隨後卸下了一萬多料所運載的各種鐵器,然後補充了茶葉和牛羊醃肉、糧米布匹、上千名越南奴隸,還有幾千料的土水泥——這麼多船隻跑一趟南洋自然也不能空跑,順帶貿易回本自然是必須的。由於臺灣島如今也有十萬民戶了,開墾建設等業務非常繁榮,鐵器的消耗量自然持續旺盛,近年來一貫成為了大陸對臺灣地區輸送的主要貨物。同時一些沒必要從大陸出航時就帶的物資,則可以在臺灣卸下鐵器貨物後重新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