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情懷,師父。”
☆、日光
洛浦扼腕,甚至怨恨地瞪了結衣一眼,垂頭喪氣地低下頭,終於結束了對徒弟的說教。然後紅衣一掠,結衣走到了他身邊,眼神諂 媚地望著他笑。
柔弱無骨的手搭在他胳膊上,聲音甜膩膩,“道長……天亮了……”
洛浦鳳眼微揚,升起瞭然之色,卻狡黠地道,“天總要亮的。”
結衣大急,真想狠狠踹他一腳,怎麼有這麼欠扁的人?
還是蘇韻上道,想了想,去街頭買了把紙傘遞給她,尷尬笑,“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用?”
結衣手中轉著紙傘,微吃驚地望著蘇韻。秀麗溫雅,眉清目秀,沒想到心地這樣的……傻缺。她本是很不屑,想這一把普通的紙傘 有什麼用?太陽出來了還是什麼都擋不住!
可對著蘇韻清和明亮的眼睛,她心口被什麼堵住般,說不出難聽嘲諷的話來。
洛浦看看這個,望望那個,感興趣地眯了眯眼。在結衣耳邊輕語,呼吸淺薄連綿,“不是吧……兩次都看上姓蘇的男人?”
結衣白他一眼,恰此時,一縷陽光從雲霧中散開,照下來。結衣驚呼一聲,刷的撐開那把二十四骨紫竹傘,這還不夠,她蹲□便躲 到洛浦身後,似乎這樣就能擋住陽光。
洛浦手在傘上按了一下,唸了個咒,似笑非笑地回頭,瞥瞥還蹲在地上的女鬼,“豔鬼,剛才不還喊著讓我殺了你麼?怎麼如此膽 小呢。”
並沒有想象中的灼燒感刺到身上,結衣放下了心,慢慢站起來,神情微微怔忡,仰頭看著日光暖暖地照下來,撒在她血紅的衣衫上 。可又像是隔著什麼東西,並沒有讓她真正碰到陽光。
在那一縷陽光後,更多的陽光從雲霧後散出來,天光大名,街巷變得熱鬧起來。
許多年,她都沒有見過陽光了。如今撐著傘,重沐日光下,恍若重生般,不可置信之餘,也對洛浦存了感激之心。伸出手到傘的邊 緣,想摸一摸那金色光芒。
刺痛感從指尖傳來,燒焦的糊味刺鼻。她吃痛,手指被蘇韻握住,收了回來。
“結衣,你瘋了麼!這也能嘗試?”蘇韻沉痛的目光盯著她,實在難以想象有這樣大膽的女鬼。
結衣卻是怔怔地偏頭,“你叫我什麼?”她好像看到多年前,白衣少年倚著修竹,對她微笑,對她伸出指節修長的手指。
蘇韻本來驚痛的神情變得赧然,眉目稍微低垂,吭哧半晌,燒紅一直延續到了耳後,低聲,“你不就叫‘結衣’嘛。”
洛浦好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你們就不要在那裡發春了……豔鬼,我警告你,白天在外面不要丟了你手中那把傘,否則真的灰 飛煙滅了不要找我。”
聞言,結衣還沒表示,蘇韻倒是很緊張,“要不,我們多買幾把傘?”他拜託似的向洛浦拱手,“長休道長,你就多施幾次法吧, 以防萬一。”
洛浦瞪他,皮笑肉不笑,“你以為我這是過家家?”
至此,蘇韻再不敢多話。卻是一路擔憂地望著結衣纖瘦的身影,就怕她不小心丟開了手中傘。
結衣一點也不在乎,撐著傘跟在洛浦身後悠悠地走,腰肢款擺,媚態盡洩。有被吸引的男人看過來,她便拋一媚眼過去。待人回過 神,她已經嬌笑著隨蘇韻和洛浦而去。
一路上這般情況多了,洛浦很有興趣地不吭聲發表意見,他的小徒弟沭陽低著頭當做沒看法,家教很嚴格的蘇韻卻看不下去了。咳 嗽兩聲,支支吾吾,“結衣,你能不能收斂一下。”
結衣彎眉,抿唇柔笑,“蘇公子這是什麼話?女為悅己者容,我自然還沒找到我的悅已者,當然要多表現表現,挑選合適的人啊。 ”
“……人鬼殊途……”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