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爺和大姐,妾真該死,妾告退。”
一語未畢,外面傳來說話聲,二姨娘來了。
“三妹妹,你怎麼來了?老爺,妾好害怕……”
“怕什麼?”褚瑋倫的臉色有些沉暗。
“老爺,妾夢到一座山,山上光禿禿的,有一座新墳,上面烏鴉盤旋,叫得甚是難聽……”二姨娘邊說邊拿帕子擦汗,心悸不已地拍拍胸脯。
兩人夢到的若是一樣,褚瑋倫許還會生疑,如今聽了不止不生疑,還拿到一起印證,越想越覺得,是郭氏要死了或是已經死了,不覺心中慘痛。
“好奇怪,我今晚也做了個不祥的夢,夢見四妹妹死了……”三姨娘在一邊小聲對二姨娘道。
“啊!難道我夢見那個新墳包是四妹妹……”二姨娘說了一半捂住嘴,驚恐地看三姨娘。
“不是不可能的,三小姐突然就去了,這做孃的……”三姨娘小聲抽泣。
褚瑋倫坐到椅地上,雙手扶著椅把,越收越緊。心內思潮翻滾。想著郭氏如花似玉的一個女兒突然去世,又被自己貶去那麼一個地方,想不開自絕也不定,或是重病在身都是有可能的。
想像著郭氏的種種苦楚,褚瑋倫喉頭越來越苦,幾乎忍不住想馬上跑回故里看望郭氏。
褚陳氏看褚瑋倫神搖意動,暗自驚怕,左思右想,開口道:“老爺,錦兒這些日子越來越有主見了,不若請她回來,聽聽她對二妹妹三妹妹做的這兩個夢的見解。”
褚陳氏這話說出來,二姨娘三姨娘面上神色雖沒大變化,心中卻又驚又憤,褚瑋倫臉色霎地變得很難看,褚明錦被休一事,他還沒告訴褚陳氏和蘭氏,想起馮丞斐下休書,焉知不是記著郭氏與郭從炎誣陷之事,心頭對郭氏的愛憐消退,恨怒又起。
褚瑋倫沉下臉喝道:“都回去,三更半夜一驚一乍的,做個夢也大驚小怪。”
二姨娘三姨娘吶吶告退,出了上房後,二姨娘憤憤地道:“老爺開始明明著急擔心不已,大姐一抬出大小姐,他就變了臉,一點不念舊情。”
“那倒未必。”三姨娘搖頭,小聲道:“一次不在意兩次不在意,三次就慌了,咱們再加把勁。”
“嗯,你說,四妹妹回來了,重新得寵後,會幫著咱們嗎?”二姨娘有些拿不準,這麼下力氣把郭氏弄回來,會不會賭錯了。
“再壞也不過如此罷。”三姨娘輕嘆,心中盼著郭氏回來後,還如以前郭氏得寵時那般,褚瑋倫每月能進她們的院子一回兩回。
用不著等到二姨娘三姨娘再接著耍手段,天亮時故里那邊來了人報信——郭氏重病,懇求褚瑋倫給她回京,臨死前見上一面。
若是隻有二姨娘三姨娘的夢,或只有郭氏的求情信,褚瑋倫還不會鬆動,兩樣湊在一起,褚瑋倫再忍不住,
把商號裡的事情安排了一下,褚瑋倫即往故里急趕而去,信王府的人因不識路,一路打聽,比褚瑋倫早走了一天,卻落在褚瑋倫後面了。
☆、101項莊舞劍
正在花開年齡的女兒突然死去;兄長失了蹤跡;孃家突然遭了強盜;財產一夜被搶空;原來享盡富貴寵愛,猛一下又被貶,幾樣打擊一起壓下;郭氏捱不下去,真的生病了;褚瑋倫到來時;她如萎黃的快凋謝的枯花。
“你怎麼就這樣子了?”看著郭氏的憔悴不已的容顏,褚瑋倫心痛無比。
內疚加上分別多時,郭氏緾上來時;他也沒有推開;兩人摟做一團。
郭氏盼來了褚瑋倫,恰是久旱的沙漠逢甘雨,使了渾身解數,身體如藤蔓緾繞,情狀無限妖嬈,褚瑋倫本來怕她病著禁不起歡…愛,當不得郭氏熱情如火,衣衫很快就褪盡,兩下里熊熊燃燒起來。
事畢褚瑋倫要給郭氏延醫熬藥,郭氏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