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初夜能把女孩子弄死的。“格非,沒事的,彆著急,我去請太醫過來。”
王府裡有長駐的太醫,馬車飛奔回王府,頃刻間,太醫被請到竹林小舍。
沒有脈息,炎夏的天氣,身體卻已微涼。太醫的手不停顫抖,信王爺剛才抓他過來,手上使了十二分狠勁,他的手腕被抓出瘀痕了,很痛。
若是說出人已死的話,不知信王會不會大吼一聲盡全力救,救不活你給她陪葬?
“怎麼樣?”李懷瑾抓住太醫的手腕,指尖深深地掐了進去。
太醫身體簌簌發抖,說不出話來。
“太醫,我夫人沒事吧?”
支離破碎的腔調聽在太醫耳裡,猛然間覺得,若說出病人已死,自己就是十惡不赦的劊子手。
“馮侍郎,尊夫人……像是失了魂魄,不是身體有病。”太醫吶吶半晌,說出一個不是醫者能說的話,既為自己無法救治開脫,也是想短暫地安慰眼前瀕臨死亡的馮丞斐。
不是生病,像是失了魂魄!太醫信口胡謅,李懷瑾與馮丞斐卻眼前一亮。
褚明錦與以前大不一樣,兩人均是隱隱地有所懷疑,太醫的話如拔開烏雲的那絲陽光,瞬間將褚明錦這段時間不同以往的言行作了最好的詮釋。
“太醫,失了魂魄能怎麼找回來?”馮丞斐抓住太醫的手,急切地滿懷希翼地問道。
他只會治病救人,怎麼知道找回魂魄,再說,失了魂魄只是急中生智的胡扯。太醫急得背上冒汗,慌亂中脫口而出道:“醫道不是一家,神魂鬼怪一事,還是道家擅長。”
那可怎麼辦?兩人都與道士和尚沒有交集,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正無措時,門外傳來呵斥聲,馮翌帶著鳳雙溪來了。
“褚大小姐可安好?”鳳雙溪衝進房間,急衝衝問道。
“寶寶人事不醒沒有反應,你有辦法?”馮丞斐注意不到鳳雙溪的無理了,稍微移開身體,讓他看褚明錦。
“她是褚大小姐?”看到馮丞斐懷裡的人時,鳳雙溪一陣呆滯:“她不是俞大寶嗎?”
“寶寶就是褚家大小姐,俞大寶是她在外行走的化名。”馮丞斐快速地解釋了一句,迫切地問道:“你有辦法嗎?快救寶寶。”
“有辦法,我現在去找做法的道人。”鳳雙溪微微一怔之後,轉身往門外走。
“剛才你不是已經問過夫人的生辰八字,找過道長了嗎?”馮翌不解地問道。
“剛才沒說詳細。”丟下這句話,鳳雙溪奔了出去。
“寶寶,你沒事了。”馮丞斐喜極,摟緊褚明錦,淚水奔洩而出。
李懷瑾望著房門出神,剛剛那一刻,鳳雙溪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跟在酒樓中見到的大不一樣,衣袂翩飛間身材更加修長挺拔,雖沒有馮丞斐的秀美絕倫,五官卻也甚是耐看俊挺,驕傲凌厲的嘴唇勾著,弧度宛如拉滿弓的弦,沒有利箭也一樣銳利,一樣能刺傷人。
李懷瑾出神地想著心事,抱著褚明錦開心地流淚的馮丞斐,忽然尖銳地叫了聲不好,抬頭看向侍立一旁地馮翌,疾聲問道:“你剛才說,鳳雙溪在來之前就已經找過道長了?”
“是,他匆匆跑到咱們府上,抓住我就要夫人的生辰八字,奴才看他一頭汗水,要得很急,看起來是為夫人好,就找出合婚貼把上面的生辰八字告訴他了,然後他急匆匆往外奔,奴才怕他對夫人不利,忙說套馬車送他去辦事,他答應了,奴才送他去到西堤路一處宅子,跟著他進去,裡面原來住著一個道士,他塞給道士一千兩銀子,開口就求那道士,萬萬請保住褚大小姐免於魂飛魄散。道士答應了,出了道士的宅子後他說要見夫人,奴才就帶他過來了。”
“這樣看來,他是為褚大小姐好,格非,你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