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道:“小荷……小荷她……”
“她怎麼了?”芸娘心中一沉,以為劉荷發生了什麼意外。
“她……她不在太白樓了……她被人搶走了……”
“被誰搶走的?”芸娘嚇了一跳,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這可是揚州城啊!
杜佶幾乎要哭出來,心慌意亂道:“不知道……那人來頭很大,連劉大家都不敢報官……小荷,小荷她……”
杜老闆最
見不得兒子這副窩囊相,揮揮手道:“快扶他進去,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芸娘歉意地看了郭傳鱗一眼,推著兒子往後堂走去,母子連心,著實有些心酸。
郭傳鱗漫不經心地問道:“那是你兒子?”
杜老闆嘆了口氣,苦笑道:“是啊,就這麼一個兒子,本想把酒館交給他打點,不過他那性子——唉,唉……讓客官見笑了!”
“令郎莫不是看上了太白樓的劉荷姑娘?”
杜老闆雙手亂擺,道:“那小子是癩蛤蟆想——劉荷姑娘是劉大家的侄女,將來遲早要執掌太白樓的,咱們做小本買賣,一年忙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高攀不起!”
郭傳鱗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道:“相逢即有緣,我倒是知道劉荷姑娘在哪裡,有辦法讓令郎見上一面。”
芸娘恰好聽到了這句話,急忙拉住兒子的衣袖,停下腳步側耳聆聽。
杜老闆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問道:“客官不是開玩笑吧?”
“不是。”
杜老闆猶豫了半晌,終究是心疼兒子,吞吞吐吐道:“若是客官能玉成此事……”
郭傳鱗打斷了他道:“玉成談不上,劉荷姑娘也不是被強搶去的,劉大家沒說清楚,令郎也是聽岔了。見上一面,當面鑼對面鼓,劉荷若沒這個意思,令郎還是早點死心為好。”
杜老闆一疊聲稱是。
郭傳鱗道:“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也有一事相求。”
杜老闆心頭一跳,強笑道:“客官請說……”
“尊夫人的蛼螯粥風味絕佳,我想請她把這熬粥的手藝,傳授給一個丫環,以後足不出戶,就能嚐到此等美味。”
杜佶眼睛發亮,拼命搖著母親的手臂,要她答應下來。
芸娘嘆了口氣,舉步回到丈夫身邊,道:“客官認識劉荷姑娘嗎?”
郭傳鱗微笑道:“巧得很,我新聘的廚娘,正好是太白樓的劉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