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不要臉的方法解決問題,但宋九越回味越覺得妙不可言,想了許久,忽然道:“不好,這老小子不安好心,想拖我下水。”
橋在修路面,修好了還要維護保養一段時間,暫時不能通行人,宋九叫來一艘小船,將他擺過去。
一大群衙內,都是沒有入河洲股的,但不代表著他們排斥宋九,不入股原因很多,有人不屑,有人還是不相信,有人不甘心宋九佔了大部分契股,直到宋九大幅度做了退讓,才有些人後悔,可那時契股錢早收滿了,還有人不願居於宋九之下,原因多多。
然而大家也時常交往,宋九身份越來越貴,除了門第外,官爵與皇上的器重,都能與他們平起平坐。至於入股的一百幾十個衙內,同樣不是鐵板一塊。
象潘家兄弟對張琳就不錯,符昭壽對張琳十分排斥,後來張瓊死了,符昭壽不排斥。但張琳等於自己兒已退出這群衙內交際圈。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矛盾,還有種種錯綜複雜的關係。恐怕趙匡胤做他們的首領,都不能將他們整合成一塊鐵板。
趙普對宋九不是太友善。趙承宗與他堂弟趙承慶卻是不惡,就象趙普對宋九態度與對他兩個學生態度又是兩樣的一樣。
看到宋九過來,趙承宗說道:“九郎,你真卸啊?”
“不是我真卸,是呂知縣真卸,我能不讓他卸?”
“這個損失是我們的,當真是船主出?”不但是這一船,後面還有兩艘船,只是未到。難道一起卸到家中燒,也燒不完。再說這大堆石炭往哪裡放?
宋九呵呵一樂,道:“你們買這些地多少錢一畝?”
“別提了,二十貫錢一畝,原來只值四五貫錢,都是你害的,漲得比城裡的地還要貴。”趙承宗說道,其他衙內同樣幽怨無比。呂端這一軟招狠哪,不讓卸煤。還談什麼作坊?
“地倒不是貴,相反的太賤。”
“九郎,你別逗,二十貫一畝地不貴。難道賣一百貫一畝?”
“趙大郎,你還沒有認識它的價值,河洲滿打滿的利用。不滿四千畝,再將碼頭與書院的錢去掉。築路修橋所佔的面積去掉,還剩下多少畝?以後我要交朝廷五百六十多緡錢。並且還不是永久性的。只有五十年期限。你們這塊地就在虹橋邊,你說它價值多少?當然,你們除了想做蜂窩煤作坊,只以為它僅能種種菜,就當我沒說。”
“是啊,請九郎教我。”
“一旦虹橋修好,不僅虹橋這個景觀,還有正店,遊樂場等等,百姓不僅會從河洲上過來,也會從河北過來,一天會過來多少人。這樣的地皮你們僅用來做作坊,怎麼捨得的?”
“是啊,九郎,你直說吧,晚上我請客。”
“哪裡?”
“任店。”
“對面可有很多人哦。”
“我請了,”趙承宗咬咬牙道。
“行,衝你這句話我就直說吧,這裡不適合做作坊,最適合的是做酒樓,茶店,它的收益會是作坊的幾倍。”
“怎麼可能,況且你那個正店。”
“正店不同,它是奢侈酒樓,未來河洲上會有很多小吃,但與你沒有多大關係。蜂窩煤作坊眼下是盈利,它技術簡單,以後設作坊的人越來越多,利潤會漸漸下降。如果你捨不得放棄,我還有一策。汴水附近沒有太好的水碾場所,要麼太遠,運到城內不划算。但汴水不行,五丈河不行嗎?趁早去搶佔吧。”
“是啊,我們迷糊了。”趙承宗大喜道。
眼下利潤還是可以的,這是宋九經過計算,有意將利潤壓了壓,諸衙內有些排斥,宋九又反覆地講道理,不能賺太多,賺得多百姓用不起,量多也將利潤彌補回來。而且以後作坊會越來越多,價格必然下跌,百姓也會說他們賺黑心錢,甚至影響到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