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譽。效果確實也不錯,京城裡最少有三四萬戶開始在用蜂窩煤。所以讓趙承宗他們這群衙內看得眼熱。
第一年是壟斷生意,利潤不會差,但只要有數家作坊起來,利潤立即會下降。因此宋九是玩票性質,只能說讓一人得計,張琳。張琳又投了幾百貫錢入股,一共是一千緡。
但他一無官二無職,只能吃老本。也沒有事,他還有一個大伯,若無張瓊,張進是不可能得到龍捷軍副軍頭之職的,然而與宋九和大姐夫關係一樣。若無宋德,大姐夫家就不會開那個小酒肆,生活也不能變好。宋德去世,原來宋九抱著那個想法蹭來蹭去,大姐夫就會有想法了。第一年不好計算,有可能一人分到四百貫,五百貫,六百貫都有可能。往後一年能分到一兩百貫就算不錯了。但有這個錢,只要張琳不胡來,足以養活。幾年後河洲開始正式分紅,以他一千貫錢成本,說不定每一年就能分到一千貫兩千貫三千貫。後半生無論趙匡胤會不會給他官,都會衣食無憂。
當時宋九隻是一句戲言,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當真,有時候宋九想起來感慨萬千。
趙承宗與一群衙內商議一會,扭頭對衙役說道:“你們回去稟報呂知縣,我們不設作坊了,改建茶樓酒樓。”
不噁心人嗎,居然向自己行禮,這傳到父親耳朵裡,又會是一頓罵。趙承宗鬱悶得要死,對宋九說道:“我們去看你那個蔬菜去,看完了吃酒。”
實際玩才是主要的,經營,他父親那麼大生意,還愁錢用?
“好。”
一群衙內又跑到蔬菜大棚觀看,都一個多月時間了,長勢喜人,青色葉子在玻璃灑落下來的陽光照射下,一片片就象翡翠一般。幾種都是常見的蔬菜,只是有的叫法不同,例如梢瓜實際就是一種矮胖的菜瓜,瓠瓜分成兩種,一種是常見的長形瓠子,但有的百姓也將葫蘆稱為瓠瓜。有的要搭架子,瓠瓜、葫蘆、黃瓜,冬瓜也要搭架子,現在的冬瓜塊頭還不是太大,但架子要求質量要高,有的都開始爬藤開花,菜農在裡面人工授花。
這時季沒有蜜蜂,棚內也沒有風,只能人工授粉。又是一個新奇的學問。
韭菜、茄子與芹菜不用搭架子,但也是高產蔬菜,同樣火辣辣地長起來。潘惟德說道:“九郎,這芹菜看樣子都能吃了。”
“現在不能吃,還得二十天。”
“入雪真吃黃瓜啊?”韓慶雄看著一個個小黃瓜卵張大嘴巴說道。
“不知道三十天後會不會下雪,但三十天過後,能吃到一批早上市的黃瓜。”
“九郎,這一根得多少錢啊?”潘惟德想到這個準妹夫的無良品性,狐疑地問。
“你說它會值多少錢?”
“一百文,不行,今年春天我娘買了一根早瓠瓜還花了九百多文錢。天啊,九郎,你這是搶錢啊,”潘惟德終於反應過來,摟著宋九喊道。
“咦,這叫吃聰明飯,賺智慧錢,懂嗎。”
“不行,九郎,你要請客,”趙承宗大叫道。幾十個衙內不算賬罷,一算賬嚇一跳,一起將宋九抬了出去,硬是綁到任店,敲詐了宋九一頓豪華大餐,用了宋九四百多貫錢。
但也不可能那麼貴,這是二十畝地,太多了,但一根黃瓜三四百文錢還是敢賣的,那也等於是搶錢。只是那時候宋九多半不在京城了。
剛回到家中,看到他的一個學子父母坐在家中等他,看到宋九就跪了下來,淚如雨下。宋九嚇了一大跳,將他們扶起,說道:“大夯在外面犯事了?”
這個學生叫吳大夯,平時讀書時很用功,就是話少,略有些古板,不然也讓宋九收入二十個親傳弟子當中。但可能是遺傳因素,他父母也話少,為人也古板。
這兩口子在河中安分守己,但看到自己又是下跪又是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