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用在急劇下降。
因為宋九的調節,不僅後方禁兵七成化為農村駐兵,前線也在大肆營田。甚至養豬養羊。
許多地區屯兵供給若無大戰來臨,幾乎做到自給自足。在前線節約一石糧食,可能相當於在後方節約十石糧食!特別往後,宋仁宗時甚至在後方價值幾文錢一斗粟運到前線能值上千文。
史上種世衡開始於西北營田得功,不過後來因為多是城市兵,史載紈絝子弟,實際讓城市兵如何做好耕種?正是宋九將城市兵向農村兵,特別是後來徵召計程車兵一起屯於農村,他們平時就是農民,習慣耕種,因此到了前方營田,迅速得功。
這也是一復古。
宋九的辦法就是唐朝在青海等地的營田改進版。
但在唐朝很苦逼的,沒有輪戍,沒有多少補貼。但這是經濟造成的結果,若是象宋朝這樣玩,頂盛時一年軍費可能用達一億多,那麼唐朝早就完蛋了。
說來不新奇,可是節約的費用是驚人的。
為此宋九仍在西府不斷地調節,替朝廷進一步的減少不必要的軍費開支。
因此造成一個結果,看似這一年來宋九花掉不少錢,實際並沒有花去多少。
宋九將它獻上來非是邀功,他的功勞太多了,不必須邀功來讓趙匡義反感。只是宋九用它來說明一個道理,這個統計會有誤差,但不會差距兩百萬,那一年軍費未必少用,可是國庫盈餘多少?現在又盈餘多少?不要說賑災,堵缺的費用是來到內庫,賑災措施還沒有完全落實下去,若是有當年的盈餘,即便有這場大災,軍費沒有過份透支,也足以平安度過。
非是西府多用了錢,而是東府出大事了。
宋九遞上去,什麼都不說。
西北解釋了不知多少遍,至於河工,自從郭贄下去後,東府成了趙普的私宅,自己說了能執行嗎?
趙匡義嘆了一口氣。
一山不容二虎,自己當年怎麼就與趙普容了那麼多年?
看到是到了選擇的時候。
於是說道:“散吧。”
陳從通道:“陛下,那河工……”
“再議。”
宋九心中一聲嘆息,還枉他冒著大雨,順著黃河看了兩天,但看樣子又不了了之了。
大家退下,陳從信忽然從後面追上來,在宋九耳邊低聲說道:“如此大災,首相有失啊,不對,與你無關,乃東府有失也。”
宋九盯了他一眼,隨著微笑地搖搖頭。
這個人是趙匡義的心腹,趙普的政敵,但不是自己的戰友。
他用心也不良。
按理說這兩年災害連連,特別這樣的大災,稍稍用一點手腕,趙普要負責任的,那怕自己講了天氣原理,可包括自己否認神靈存在麼?天人感應還是這時代的主流。
不過自己不能說。
一是自己說了,會讓趙匡義反感。
二是若往歪處上想,為什麼有災害,趙普與趙匡義搞的那些妖蛾子,但有趙普的份,也有趙匡義的份。
實際民間開始在議論,自己說出來會有什麼好下場?
但宋九不知道趙匡義開始逼宮了,只隔了幾天,趙匡義將趙普喊來訓話:“我視萬民如子,念其耕稼之勤苦,軍國用度所出,恨不能全部免掉也。因此令兩稅三月交稅限期特意延長一個月,可官吏不體朝旨,個個如狼似虎,對民捶撻如家常便飯一般,此事尤傷和氣,應下詔讓地方官吏嚴格執行。”
趙普立即去寫草詔書。
前面詔書寫完,趙匡義又將他喊來,罵道:“你派出的賑災官員都在做什麼,聽說一個個都賴在京城不離開,他們不去地方,百姓稅賦減免怎麼落實?地方官吏耽擱了繳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