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兒,就是不知道她的夫婿忍不忍得住她這缺陷?
至於二小姐夏染呢?就叫人頭痛了。她人長得標緻,性子也夠明朗,就是不夠聰明。四個姐妹中,就屬她的學習能力最慢,最不懂得人情世故,若硬要說有什麼了不得的優點,該算是她不屈不撓的精神吧!大腦不甚靈光的她,是硬底子脾氣,一旦決定了某事,就是用水澆、用火烤也改變不了她既有的決心,所以她才會和冬舞小姐吵個不停,因為兩個都是拗脾氣嘛!
而長根最為明豔動人的三小姐秋繪就很難形容了,總管暗暗搖頭地想。老實說,他這輩子還沒見過比秋繪小姐更美的姑娘。她的長相優雅如菩薩,縹緲如仙人,可肅穆中卻又帶有一段治豔,生得是細眉鳳眼櫻桃嘴,可謂是天上人間、百年難得一見的尤物,只可惜打她七歲起,便不曾開口說話。聽先前服侍她的奶媽說,她是在七歲那一年,上京城裡最大的寺廟“普寧寺”進香後才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沒有人知道她在寺廟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她進香回來之後突然就變成啞巴。為此,老爺和夫人還走訪了好幾個省城尋找大夫為秋繪小姐醫病,可惜都沒有過多效果,就連全國最有名的大夫也察不出秋繪小姐是患什病,只得任這病拖到現在。
想到這兒,總管不免遙望秋繪的廂房,然後冉掉回頭嘆氣。
不是他愛嘆氣。而是情況實在過於詭異,若要論羽夢館裡誰最怪異,當屬老爺和夫人。也不知道老爺他們是怎麼想的,好好的一個家不待,偏要出外遊玩,這遊玩還不打緊,把小姐們一個個嫁掉才是可怕,難道老爺不曉得羽夢館是靠三位小姐的名聲才能維持的嗎?
唉,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秋繪小姐又不管事,只管畫她的工筆畫,夏染小姐和冬舞小姐又成天吵個不停,教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很為難……
“我一定會風風光光嫁出去,你等著瞧好了!”
正當總管頭痛、頻頻嘆氣的同時,夏染清脆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很有志氣的宣示。
“那最好。”冬舞的嘴也沒閒著。“就怕你沒能如願風光,反倒像個夜賊偷偷摸摸的摸出家門。”她才不信爹能為她找到什麼好貨色。
“才不會呢,誰像你!”夏染做個鬼臉。“我相信爹為我婚配的物件一定好得不得了,可能還是一位飽讀詩書、長相斯文的玉面公子。”說著說著,她不禁幻想起來,彷彿她夢中的玉面書生就在眼前。
“你慢慢想吧。”愛作夢的白痴。“最好事情真有你想的那麼好,萬一你要是嫁得不好,可別回來哭著求我一定要收留你,到時我一定提桶水,抓把鹽,將你趕出門。”話才丟下,冬舞也如夏染做鬼臉,表情比夏染更誇張,口氣更陰毒。
冬舞一副“我是當家”的神情,當場氣得夏染牙癢癢的,發誓她一旦嫁出去了,便永遠不會回來。
“你放心,我寧願當乞丐也不會回來求你,我說到做到。”夏染重重地立誓,表情極為認真。
“最好如此。”被夏染過於認真的表情惹毛,冬舞也老大不爽的掉頭冷哼。
“哼。”夏染也不服輸,頭抬得者高轉身便要結束戰爭,回廂房睡覺去,未料卻聽到一陣惡意的歌聲自她身後傳來——“咱家的如意郎君住在沙漠裡呀,嘿、嘿、嘿!”
這……這不是冬舞的歌聲嗎?
“奴家不幸必須養駱駝呀,哈、哈、哈!”
夏染因這歌而掉頭。
“一早起來還得餵羊呀,咩、咩、咩!”
她一轉身便看見冬舞正悠閒地唱著歌。
“誰叫爹孃把我許給沙漠客呀,咚咚隆咚咚!”
歌聲難聽還不打緊,這該死的冬舞居然唱起沙漠姑娘的心酸歌謠,分明是詛咒她去和番!
太過分了啦,今天她要不跟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