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罵出個道理來,她東方夏染的名字就倒著寫!
“東方冬舞,你當著我的面唱這歌是什麼意思?”夏染氣到手腳發軟,未戰先敗。
“沒什麼意思啊!”冬舞故意遙望邊關的方向。“我只是今兒個心情好,突然想到以歌聲慰勞遠在邊關守城的將土……怎麼。礙著你啦?”
“我看你不是在慰勞將土,而是故意詛咒我嫁到邊疆去。”
什麼心情好,根本是在詛咒她。
“您言重了,‘二姐’,我怎敢有此念頭,您還等著‘風風光光’嫁出去呢!”冬舞特別在稱謂和夏染的期盼上加重音,明顯嘲弄的說法氣得復染牙癢癢的。
“我當然會風風光光嫁出去。”死冬舞,詛咒她最好嫁給一個敗家子。“但你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諷刺我。”夏染詛咒之餘還不忘回嘴,明鏡般的瞳眸瞪得老大。
“喲,你突然變聰明瞭嘛。”眼睛大了不起啊,有什麼好瞪的。“我就是在諷刺你、詛咒你,你能怎樣?”說著說著冬舞又下戰帖。
“是不能怎麼樣,但我可以撕爛你的嘴。”夏染當仁不讓的收下。
“有本事來呀!”
“看我怎麼修理你這個缺德鬼!”
咻咻咻,第三回合開始。
原本以為終於可以掙得一絲清靜的總管,這會兒只得領著眾僕人等在花廳前,眼珠子一會兒瞟東、一會兒瞄西的來回轉動,轉得好不累人。
“你敢詛咒我去和番,我就詛咒你嫁給敗家子……”
“你敢詛咒我嫁給敗家子,我就詛咒你被駱駝的唾液淹死……”
午後,陽光明豔。
羽夢館的夏天,依舊熱鬧。
是夜,夏風輕徐,乾爽的微風為長安城帶來些許涼意。由於白天氣溫過高,空氣過於燥熱、人們不敢在太陽底下多做停留,就連窗戶也難得開,直要等到太陽下山,晚霞揭開夜的序幕
以後,長安城的居民才會紛紛開啟窗戶讓空氣流通,並且藉此機會和左鄰右舍聯絡感情。
悄悄開啟窗子,夏染的舉動就和長安城裡的居民沒兩樣,只不過她開啟窗子的目的不是想和左右鄰居聯絡感情,而是想圖個清靜,順道呼吸一點新鮮空氣,因為今兒個真的很熱。
好熱,真的好熱。
夏染邊拿起蒲扇煽風,邊拉開領子透氣,有些承受不住如此悶熱的天氣。長安都已經這麼熱了,不知道邊關要熱成什麼樣子?搞不好放顆雞蛋在城垛上,蛋裡頭的雞都會自動跳出來喊熱……
她一面想一面猜,又猜又想的當頭猛然察覺到——她居然真的在考慮邊關那個鬼地方,都怪冬舞那混帳,害她胡思亂想的!
大大的做了個鬼臉,夏染對著清爽的空氣嘆氣,清脆的聲音有些力不從心。
她當然沒力氣了,夏染洩氣地想。每次跟冬舞吵架都吵輸,她會有力氣才有鬼。不過話說回來,單憑冬舞那張利嘴,就算是天皇老子下凡來也吵不贏冬舞,更何況是她?
如此這般安慰自己一番之後,夏染覺得心情好多了,不再那麼嘔。但她還是發誓,一旦讓她順利出嫁,無論是多苦、多累,她都不會再回來羽夢館看冬舞的臉色,她人雖笨,但這點志氣還是有的。
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夏染才會承認自己笨。
雙手頂住窗臺,夏染儘可能的將身子探到窗外吹風,彷彿藉由風的吹拂,就能將她不夠聰明的事實吹掉,而那也是最困猶她的一件事。
爹孃為什麼不能把她生得聰明一點呢?夏染不禁要問,自小,她學什麼東西都比別人慢,書也念不好。背詩弄詞還會掉東掉西,不是少了上一句,就是下一句對不出來,圖又畫得一團亂,就連秋繪揉掉不要的垃圾,都來得比她強,若要論歌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