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的表情狂樂:“哎喲……你個妖精果然神仙放屁——非同凡響啊……哈哈……笑死我了!!!”
一票旁聽者也全樂壞了,本來對鄭煊還存有的敵意一掃而空,肆無忌憚的抓著這個難得一見的冷麵笑匠一起玩,幾個年紀過了18歲的男孩拼命跟他鬥骰子喝酒,誰知他太聰明每次都贏,兩三下都趴桌子底下了。
小秀不信邪,掄起袖子扒開殘兵敗將,“我來會會你!”
鄭煊揚眉,“今天我要負責把這些人送回家,所以不能喝酒。”意思是他不會手下留情,態度那是相當囂張。
“嘿~小樣兒,別以為我治不了你,儘管放馬過來吧!”
事實是——鄭煊完勝,小秀趴下。
接近午夜,鄭煊挨個把孩子送上出租,吩咐他們安全到家後給他發簡訊,如果沒有發他就報警,然後剩下幾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則親自開車送走。一頓忙乎再回到KTV,小秀的酒醒了,和鄭炻兩人你一首我一首抻長了脖子用力練嗓子。
鄭煊安靜的回座,發現桌上擺了一瓶洋酒,不用說這一定是鄭炻乾的,這小子自打去年開了一次洋葷後,對這種酒衍生出一種莫名的狂熱,一有機會就來上幾口。
而他現在明顯的有點喝高了,唱的歌壓根不在調上,眼神渙散,對小秀動手動腳,他低咒了一聲躍起來拽開他丟到沙發上,起初他還咿咿呀呀的不肯聽話,沒多久便偃旗息鼓睡去了,畢竟還是個孩子,不勝酒力。
小秀端著玻璃杯,裡面是純度極高的琥珀色酒液,咕嚕咕嚕一連灌了大半,鄭煊攔住她,“當心,今晚你喝雜了,明天有你受的。”
“得了,難得今兒這麼高興,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你也來點兒?”說著倒了滿滿一杯給他。
“等下我要開車。”他理智的拒絕。
“哎,這裡24小時營業,睡這兒也不怕,來吧,咱們乾杯!”小秀騰的盤腿坐到他身側。
鄭煊拿著杯子,望她,深深的,須臾問:“什麼事情不開心?”
小秀莫名其妙的瞪他,“丫你沒喝就醉啦?我哪有不開心?”
他沉默,指尖感受著杯身由裡面的冰塊融化沁出的水珠帶來的潮溼感,小秀不滿的催促,“喝,是個爺們兒就全乾了,咱先乾為敬!”脖子一仰,一杯見底。
鄭煊淡淡苦笑,一口喝乾,小秀拍手歡呼,馬上又是滿滿一杯,豪氣的說:“這才像話嘛,來,咱們今兒一醉方休!”
這次他沒滿足她的要求,抿了一口,悠悠道:“看來你還沒把我當成真正的朋友。”
兩杯烈酒下肚的小秀神智恍惚,卻沒聽漏他的話,掐著他的手背說:“那哪能呀,認識你這種層次的人物,是咱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語畢杯子空了,她搖搖晃晃的又去抓瓶子,不過試了幾次才抓住,他知道她醉了。
輕輕的奪過瓶身,他說,“我來倒。”小秀欣然同意,舉著杯子衝他傻笑,琥珀色流淌於杯中,帶出一句,“不然你說說,你為什麼不肯接文教練的班。”
小秀醉眼迷離的注視他,狐狸臉重疊出模糊的影像,她笑嘻嘻的伸手去摸,鄭煊握過她的手置於頰邊,“說啊,你受過什麼傷害,是誰傷害了你?”
“呵呵……誰傷害我?他敢!?”小秀打了個酒嗝,“他也配!”
“他,是誰?你在省隊的隊友?”
“嗯,男隊的一小夥子,跟你一樣TMD高幹子弟倍兒有錢,威風八面……”小秀嗤鼻,“人長得帥,球打得好,內定送國家隊的後備力量,可了不得了,隊裡上上下下特TMD重視,當他是塊寶似的護著,哪知道有一天他嗖的跳出窗,整了個高位截癱呢?哈哈哈哈……”
鄭煊把她歪倒的身子攬入懷中,“他出事跟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