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倒八輩子黴了,不就不願意當他女朋友嘛,不就不願意跟他那啥嘛,有必要把這破事兒寫進遺書嗎?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小秀絮絮叨叨的罵罵咧咧。
事情他猜出了七八分,一個高傲、自恃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受不了居然有人竟會拒絕自己,一時看不開便走了極端,而後果都由她來承擔。
“所以你被省隊除名了?”
“嗨……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太多風雨……”小秀霍地跳起來,墊著芭蕾舞步晃到前頭對著超大的電視螢幕,拿起話筒大唱特唱,唱得聲音嘶啞,聲嘶力竭仍舊停不下來。
鄭煊緩緩的喝著酒,和衣躺上沙發,眼睛盯著她,心情沉重,因為他恍然想起了這件事情,當時報導得鋪天蓋地,體育界紛紛表示痛失一位優秀人材,那人的家長與他老爸有點交情,曾經打電話來請老頭子幫忙“搞定她”,也就是說連她被逐回老家,也不願放過。
難怪,難怪她不再打籃球了,過了這麼多年還是無法走出昔日的陰霾,改行迫不得已,逃避……迫不得已。
哎……
吼得一滴力氣不剩,小秀頭暈目眩得想吐,撐著腰回身,見鄭煊似乎睡著了,搖搖晃晃走過去,想喊醒他,結果一不留神腳下打滑,整個人撲倒,壓上他,嘴巴不偏不倚貼在他的紅唇上。
當……!!!!
彷彿被一個超級重錘敲了一下,小秀徹底傻了,靈魂出竅,定在他臉上沒動地方,鄭煊唰的張開眼睛,兩顆黑亮亮的眼珠直直瞅住近在咫尺的她,蠕動唇瓣微微的吮了吮,他這一舉動讓小秀瞬間回神,倒抽一口氣坐起來,手背用力按住自己的嘴。
此刻兩人都沒說話,小秀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鄭煊則悠然自得,風平浪靜,接著她猛地一躍而起,掉頭衝進包廂裡的衛生間,鄭煊扯了一個笑容,施施然跟過去,等了一陣,敲門。
“小秀。”
“嘔……嘔……”
“你吐了?”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妖精作怪
小秀昏昏沉沉的接了一把涼水漱口,鼓著腮幫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難怪人們把佔便宜叫做“吃豆腐”,剛才“吃”他的時候,他的嘴巴的確嫩嫩的,軟軟的像極了豆腐。
如果後面他沒補那麼一下,她真覺得自己耍酒瘋趁機“吃”了他,不折不扣霸王硬上弓的色女(當然她是不小心,不是故意),即使他要罵她、譴責她,她完全接受,而且甘願受罰。問題是他補了,那麼從技術層面來講他等於也“吃”了她,這死狐狸就這麼不肯吃虧!好了,現在大家扯平啦,互不相欠,兩清。
呸的一聲吐出嘴裡的酸水,小秀拍拍脹痛的額頭,NND喝酒果然誤事,酒後果然那啥……所幸旁邊沒人見證,等明天酒醒,把所有罪責推到酒身上,沒事兒,她大可以裝失憶,裝糊塗,甚至裝孫子,搪塞過去,天長日久的自然不了了之,再說妖精那麼多紅粉知己,誰會在乎今晚這盤小菜?還是天外飛來的一盤破白菜梆子葉。
拉開衛生間的大門,一眼便看到杵在外面的鄭煊,小秀有0。001秒的不自在,隨即喉管裡拱出一個臭氣熏天的酒嗝,她趕緊捂嘴飛快的返身衝回去,趴在馬桶上又吐了起來。
鄭煊差點中風,木了半晌才走過去,默默的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小秀吐得翻江倒海,酸臭刺鼻的穢物引得她吐得更無法遏制,洋酒超強的後坐力湧上來,腦子一片空白,彷彿魂不附體,手腳綿軟,整個人要飄起來了。
恍恍惚惚間聽到鄭煊說了一句,“不是看你吐得這麼有誠意,我還以為是我讓你反胃噁心了……”
他,什麼意思?
這天晚上小秀和鄭炻都喝掛了,在包廂沙發上挺了一宿,印象中她似乎來來回回跑了N趟衛生間,每次都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