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
“樊禪……”沉默了半晌,纖指才從那縷縷青絲裡移出。她輕撫著面前的清冷眉眼,低低地喚了一聲,眷戀裡含著埋怨,好似嘆息一般:“你從來都不讓我省心。”
“嗯?”樊禪一時間沒聽明白這句突然的感慨,然還未得再說話,對方已經欺身上前封住了她的唇,隨即碾合加深,舔舐啃咬,好似要把全部呼吸都掠奪乾淨。
這不甚溫柔的吻裡,帶著置氣懲罰的意味,但儘管有些疼,也叫她生不出半絲抵抗。從方才那句“不省心”裡慢慢地回過味來後,她就理解了這人的感受。
她們兩個是經歷了許多曲折才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未來的路卻有太多艱難阻礙。魔尊的狠辣絕情她也聽說過了,勾月將來若要與他決裂,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哪怕是自己的骨肉至親,為了君主顏面也極有可能將之摧毀。勾月心裡所承受的壓力負擔,比她原先想象的還要重。
而有些事情,即使勾月一直沒同她說起過,也不代表她不知道。這人私下裡為了她們的未來努力部署策劃耗盡了心力,表面上卻總是一副輕鬆的模樣,只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才獨自一人去消化那些脆弱迷惘。一定很累了吧。如果這時候她再出什麼事情,讓她怎麼辦?說到底,還是自己疏忽了,沒有給愛人足夠的安全感。
心疼的感覺忽然漫湧上來,怎麼也止不住了。樊禪攬著勾月的腰輕輕一帶,讓對方坐在自己腿上好更加舒適些,然後配合著對方的節奏,用溫柔寵溺的回應給她的貓咪順毛。
也該給些補償了呢,更何況……自己偶爾也想要這樣的親近。
漸漸地,唇上的動作就緩了下來,力道也愈發得輕柔,原本懲罰性質的吻不覺間變得深情繾綣。她的主動不僅成功平息了積壓的怨憤,還大大取悅了對方。懷裡人滿意至極,更是極盡溫柔地投入,神色也漸漸迷亂起來,那檀口禁不住輕輕開啟,誘導著她進去探索。
她卻之不恭,舌尖剛探進去,就聽見了懷裡人滿足的嘆息,那麼誘人。
待到唇瓣分開,勾月眼裡已經氤氳開一片水汽,紅寶石般的眼潭愈發幽亮,含著攝人心魂的媚和充滿暗示的灼熱。被這樣一雙眸子注視著,只覺得心底好似有一隻小爪子在輕輕抓撓著,說不出的癢。
樊禪一時間失了神,被蠱惑著再次靠近,吻上那兩瓣柔軟的櫻唇。勾月隨即抬起下巴回應,嘴角邊卻無聲揚起了一絲得逞的笑。而這次,她很快就化被動為主導。
貼合摩挲的面板間騰起熱意,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裡好似參入了媚香,一點點地將人的理智摧毀。
“唔,勾月……”樊禪覺得有些燥熱難耐。
“喊我什麼?”勾月緊緊纏上來,眼底像燃著火。
“勾月……”
懷裡人不滿地咬了咬她的唇:“喊我阿月。”
唇齒間流瀉出低幽的聲音,帶著性。感的沙啞,似在誘哄,又更像是命令。樊禪已經完全抵制不了,意識迷濛間順從地低喃:“阿月……”
話音剛落,纏綿的吻陡然變得更加熱切,懷裡人開始細細喘氣,喉間也開始溢位低低的嚶嚀。過了許久,對方才放開了她的唇輾轉到別處,細密的吻一直落到耳根。
勾月輕輕刁住樊禪的耳珠,撫在她背上的一隻手也不安分地向下,最後又移到身前,小心翼翼地挑開衣帶。
肌膚上傳來些涼意的時候,樊禪才清醒了些,按住腰間作怪的手,氣息不穩:“不行,你……唔。”話沒說完又被某位貓美人壞心眼地吻住。她急忙轉開臉,按住對方的肩退開些距離:“你先別亂動,我還要幫你調理內息。”
“不要。”被打斷的勾月皺眉,不依不饒地貼過來吻在她的頸上:“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樊禪倒吸了口涼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