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怎麼?你……”查總管訝然問。
“弟兄們未全部退入,怎可曳起飛橋?”金鞭於莊理直氣壯地叫。
“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查總管不悅地問。
“別忘了,我於莊是二莊主。”
“呸!二莊主又能怎樣,你算了吧,等弟兄們全部退入,敵人豈不也隨後到了,曳橋!”
金鞭於莊大怒,突然拳掌齊出,拳中胸掌中腿,查總管應手便倒。
金鞭於莊將查總管劈胸抓住,怒吼道:“你這廝比狗還卑賤。想當年,你在我於某手下混飯吃,於某抬舉你做內堂管家掌理財務。好了,你爬上高校,翻臉無情,不將於某放在眼下了……”
“於爺……”查總管臉色死灰,乞憐地叫。
“你還會叫我於爺,狗東西,告訴你,飛龍莊目前又是於某的了,飛龍這次外出,象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你再也沒有人替你撐腰了,去你孃的!”
聲落,查總管飛出了敵樓,向下飛墜,人往下跌還有命?“叭噠”兩聲,被摜死花莊門外。
金鞭於莊仰天狂笑,得意地叫:“哈哈!你可在閻王爺前告我一狀……哎……”
叫聲在最後變成了哀嘶,他張大著嘴,艱難地扶著防箭垛轉身,身後,是北地之豪翻天掌陳彬,是秋雷上次行腳陝西時羅致的高手,這人不住冷笑,正在用靴底擦拭一把匕首,向他冷冷地說:“閣下,你有出賣飛龍莊之嫌。大敵當前,在下只好先殺你再稟明莊主了。”
金鏢於莊直喘氣,一口氣沒接上,突然仆倒。“曳上飛橋!”翻天掌大喝。
下面,把守轆轤的二十名大漢開始絞動轆轤,未逃過橋的人心膽俱裂,狂叫著往水裡跳。
“放箭!”陳彬大吼。鐘聲大鳴,堡牆的箭手向外發箭。
九華羽士哈哈狂笑,掩身樹後叫道:“石施主,看你的羅。”
毒火石明吹了一聲口哨,江南浪子的手下弟兄皆借草木掩—身,點起了用油布做成的火束,上百名箭手各帶了二十支特造的火箭,箭尖有一卷紙造的火具,施了一條藥引,點燃藥引,可由射程的遠近而控制爆炸,遠則點燃即射,近則先任由藥引燃燒。
弓弦狂鳴。一支支火箭帶著嫋嫋白煙破空而飛,剎那間,簷樓火起,雕樓也濃煙徐升。
轆轤架火起,“砰”一聲大震,曳起一半的飛橋突然下落。河灣不遠處,蘆草叢中突然出現了一艘輕舟,艙面上站著君山秀士和潛龍隊總領何騰蛟,操舟的則是君山秀士的四名得力爪牙。
飛轎落勢過猛,在轟然的大震聲中,橋從中而折,前半段隨水飄流,入莊的道路已絕。
門樓在燃燒中,但寨牆無物可然,莊中的箭手蝟集,利用垛牆掩身向外發箭,無人可飛渡。
飛龍樓前是演武場,遠離莊門,在弓箭的射程外,火箭只能焚燒前莊,奈何不了飛龍樓。假使想射飛龍樓,必須用船隻,丸華羽士少算一著,功虧一簣,人被阻在莊外,僵住了。
九華羽士一眼便看到不遠處的小船,便向江南浪子喜悅地說:“夏老弟,你水下能耐了得,何不將船弄來,咱們可分出人手去對付飛龍樓了。”
江南浪子大喜過望,立即向右繞走,奔近江邊,火速脫掉外衣褲,帶了長劍潛入水中。
君山秀士的船,只在飛龍莊的外圍輕蕩,他不敢闖莊,只在江面等,等金神攻破飛龍莊時,算定秋雷必由水上逃命,在江面上等豈不妙哉?他們只專心注視莊中的動靜未留意水中來了人。
江南浪子水性相當高明,悄然潛抵船旁,伸手一搭船舷。“忽喇”兩聲水響,人已躍入船中。
人影一閃,潛龍隊的統領何騰蛟已到他身前,怒吼道:“好小子,你可我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