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傷口還在往下淌著血。
那女子來到陰柔男子面前,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抱著那男子腿顫聲哭求道:“二殿下饒過婢子吧,婢子再也不敢了。”
望著那婢女頰邊的淚珠,以及她身上那帶血的傷痕,二皇子劉競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興味之色。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勾起了那婢女的下巴,柔聲道:“可憐卿卿,你犯了那麼大的錯,吾不止沒罰你,還這般疼你,你哭什麼?你這般可憐,倒叫吾更心疼了呢。”
他一面溫柔低語著,一面便又微微用力,將那婢女的下巴挑高,垂首細細打量著那婢女面上的淚水,而另一隻手卻是握住那婢女的頭髮,繞在手裡輕輕摩挲。
那婢女仍在哭求著。劉競垂眸看著她的眼睛溫柔一笑,握住她頭髮的手卻猛然用力向上一提,竟硬生生地將那婢女從地上提了起來。
那婢女尖聲呼痛,本能地伸手去護著頭髮。劉競勾唇一笑,手上略松,那婢女撲通一聲又重重地跌回地面。
她還沒來得及呼痛,便見劉競伸手向那榻上一按。
“哐啷”一聲,那婢女腳前的方磚向兩旁分開,竟顯出一方地洞來,一陣低沉的獸吼隨亦跟著自洞中傳了出來。
那婢女驚得連連向後爬了兩步,驀地覺得頭皮一緊。她抬頭看去,卻恰好迎上了劉競那帶著幾分陰柔的笑臉,他的手上還繞著她的一把頭髮。
劉競緩緩地繞著手裡烏黑的青絲,一面看著那個婢女不得不被他硬生生地拉了過來,一點點向著那個地洞靠近。他微微下垂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野獸般的幽光。
一重重紗羅錦幔密密地合著,掩去了這房間裡發生的一切。高牆之外,長巷細幽,長巷兩側的街巷坊市依舊熱鬧。沒有人知道發生在這院中的一幕……
元和十六年九月下旬,都城金陵發生了兩件大事。
這頭一件自然是金殿面聖的一群貢生,在聖上的欽點之下,重親排過了座次。
皇榜張出,眾人圍觀。卻見今科的狀元不出眾人意料,聖上取的乃是本科春闈的會員,山東學子鄭胥。至於那榜眼與探花,卻皆是取了姑蘇的一雙學子,正是袁恪與王晉。
因這袁恪與王晉皆是儀容修俊的年輕學子,因此,這一回的跨馬遊街,其盛況卻是堪比當年傅探花了。
那一日,朱雀大街上擠滿了老中少三代女人,個個皆是對那榜眼袁恪之俊、探花王晉之秀讚歎不已。雖不曾鬧出香囊擲馬、側帽風流那一出,卻也是丟出去不少香帕與桂花,倒叫袁恪與王晉身上的花香好些天也散不淨。
除卻這樁盛事之外,另有那白石書院的入學試放榜,亦是頗為吸引人的眼球。
放榜那一天,恰是狀元郎打馬遊街的第二日。傅珺一大早便起了床,在濯雨堂裡坐等訊息。
傅庚是派了山樵與另一個叫做畦田的長隨去看的榜,他自己則是尋了一冊書,自向那書房裡正襟危坐,端然不動。
第298章
看著自家老爺那一派從容的模樣,長隨守墨便向行舟感嘆道:“爺真是坐得穩,我這心裡還七上八下的呢,也不知咱們姑娘能不能中。”
那行舟便向他頭上敲了一記,斥道:“姑娘必能高中的,你該說姑娘得能第幾名才是。”
守墨忙喏聲道:“是,是,我說錯了。”
那行舟便搖了搖頭,又從窗戶眼兒裡看了看傅庚。別人看不出,他可是瞧得清楚。他們家爺坐在那裡看了半天書了,愣是一頁都沒翻過。
說起來,傅庚也不知自己怎麼會這般著緊。
明明只是個書院的考試,他自知曉了傅珺的答卷之後,亦是相信女兒一定能考中的。
可是,真到了放榜的這一天,他這一顆心便怎